石龙微微颔首,他属于武者,更注重实际,不如老友那般随心所欲,听到老友的意见,也是可有可无。田文回过头来,召来随从。对着随从一番吩咐,指指下方气度醒目的云行烈。
随从躬身下楼,很快就拦在云行烈面前。
云行烈正凝望眼前三层楼的酒楼,见这古代的酒楼,建造的颇为雅致,心中可惜自己没有带来手机,不然拍照留念也不枉来此时代一场,又想就算手机带来终究有电用完的时候,而且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另说。
正自叹气,突然有人拦路,云行烈反而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之前三人的同伙,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看起来大户人家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颇为有礼,对云行烈恭恭敬敬行礼道:“这位公子请了,我家老爷在楼上饮宴,见公子仪表不俗,生了结交之心,还请公子移步三楼,与我家主人会面。”
云行烈愕然抬头,正见一桌两人正看向他,其中一位儒生见他看来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
云行烈急忙躬身还礼,毕竟那人看起来绝对比他大,当下他问道:”你家主人何人?“
中年人道:“我家主人乃田文。”
云行烈道:“烦请带路。”好歹经历过职场,知道基本礼节。
那中年人在前面引路,两人来到三楼。云行烈上前向两位见礼,石龙起身还礼,田文则上前将云行烈扶起道:”小友不必客气,是老朽冒昧邀请了。“将云行烈引至坐下。又介绍道:”本人田文,这是我的挚友扬州石龙道场的石龙馆主。“
云行烈顿时双目一亮,看向石龙,随即露出疑惑神色,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表面自然是拱手道句久仰大名。
待旁边伺候的中年人为云行烈上了茶水,石龙道:“小兄弟风采独特,气度异于常人,不知何处人?我与田兄在这扬州城也是久居,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兄弟。”他是武者,单刀直入,直指核心。
云行烈道:“本人云行烈,徽州人士,这一次家中遇到变故,流落到这扬州城,倒是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石龙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讶然,云行烈又道:”刚刚晚辈见到这三层楼的酒楼还在想是何等贵人才能在酒楼畅饮,不想得前辈看重,也有幸来此,着实高兴。“
石龙两人见他嘴上客气,神情中一派从容,心中更是高看一分。
要知道世人皆限于身份和眼界,往往在陌生环境,或者头一次到的地方感到不自在,不适应。石龙两人虽地位颇高,也不免这般经历,眼看云行烈从容淡定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谈吐也是不凡,不由起了兴趣。
双方各自报了来历,当下便随口聊了起来。
云行烈作为现代人,自然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而且他初来此处,除了知道现在属于隋朝大业年间,连大业几年都不清楚,自然秉承多听多看的原则,只是在石、田两人问到他时,他才结合后世的知识给出见解。而这些对于石、田两人来说,却是新颖的解读,不禁对云行烈更加高看几分。
三人这一交谈,不知不觉竟然快到午时。
田文笑道:“痛快,痛快,今日遇到云小友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既至午时,就在此处用餐。”
石龙颔首道:“现在回去在家中设宴,却是来不及了,就在酒楼为小友接风洗尘。”此时石龙对云行烈也是好感大起,称呼从小兄弟改为小友了。
云行烈道:”多谢两位老哥盛情,敢不从命。“
三人微微一笑,田文让侍从去安排。
不一会儿,酒菜便已上桌,皆是扬州的特色佳肴。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田文放下酒杯,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云小友,你初来扬州,可有何打算?”
云行烈略一沉吟,答道:“实不相瞒,晚辈目前尚无长远规划,只想先在这扬州城站稳脚跟,再做图谋。”
石龙轻捋胡须,说道:“云小友若暂时没有落脚处,不若到我道场,不过我那里都是些打熬气力的粗人,环境不免有些吵闹。”
云行烈大喜道:“实不相瞒,晚辈自幼就有习武梦想,若借宿道场,还望得到前辈指点。”
石龙微微一笑,神情颇为矜持。田文笑道:”既如此,小友便先在石兄那里居住,若不习惯,告诉田某,田某向来喜欢清净,家中也有客房,随时欢迎小友前来拜访。“
云行烈抱拳道:“多谢老哥。”
此时接近午时,酒楼中客人开始多起来,酒楼中的拉曲艺人也开始吹拉弹唱为客人助兴。
云行烈站起身,跑到楼下,观察了酒楼的结构,心中一动,有了赚取第二桶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