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今天来的锦衣卫,极有可能是京里来的,还有东厂的人都说不定啊。
这可怎么收场?
还是张明远有决断,忙是来到余大成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什么?”
余大成老脸顿时大变,忙道:
“快,快扶老夫下楼!”
…
“怎的?老子听说,有不开眼的非要打扰老子喝酒的雅兴?来,出来,让老子好好瞧瞧!”
这时。
陈云开已经下楼来,满身酒气,甚至有点醉眼朦胧,当即便扯着嗓子大叫。
那锦衣卫指挥使一看陈云开身上的游击官袍,心中也有了数,顿时咬牙切齿:
“便是你的人,敢阻拦我们锦衣卫办事?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过!”
“什么?”
“你说什么?你在质问老子?”
陈云开眼睛顿时有些发红,喝醉了的野兽般竟自盯向这锦衣卫指挥使。
“质问你?”
这锦衣卫指挥使一看陈云开这模样就有点上头了,当即冷笑道:
“等下老子还要拿了你!看等会,你还敢在老子面前这么猖狂吗!”
“哈哈!”
陈云开忽然大笑:
“连孔有德见了老子都得赶紧撒丫子跑路,你他娘的算是个什么几把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这般嚣张?来人,把狗艹的给老子绑了,挂房梁上!不狠狠抽狗艹的鞭子,老子今天跟他姓!”
“是!”
商老七、卢斌他们早就摩拳擦掌,顿时便如狼似虎冲上前来。
“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这锦衣卫指挥使和这帮锦衣卫顿时全慌了,想动手却不敢,加之商老七、卢斌带的全是冲阵的猛男,顷刻便把他们冲散了,直接把这锦衣卫指挥使死死摁住。
这锦衣卫指挥使顿时杀猪一般大叫,但片刻便被臭袜子堵住了嘴巴,直接被挂在了房梁上。
饶是他,一时也真慌了,瞪大了眼睛,忙跟周围军官使眼色。
然而。
这帮军官,就算看到了他的眼色,却都忙垂下头,就当没看见。
开什么玩笑?
跟陈将爷作对?
就算他们敢,他们的胆子也不敢啊!
陈云开这时怎会跟这锦衣卫指挥使客气?
接过卢斌递过来的马鞭,抡起来便是朝着他的身上抽过去。
“唔……”
噼里啪啦之间,没片刻陈云开已经抽了他十几鞭子。
饶是陈云开其实并没怎么用力,却也把这锦衣卫指挥使抽的亡魂皆冒,脸色大变!
“住手!”
“快住手!云开!你在胡闹什么?你,你怎敢对锦衣卫的上差如此不敬?!”
这时。
余大成众人终于赶到了。
但一看清一楼这场面,便是余大成的腿都软了,就更别提是其他人了,忙是急急大呼。
符游击更是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人都傻了。
这锦衣卫指挥使他不只是认识,而且,还是他的发小!
谁知。
今天竟是如同白条鸡一般,直接被陈云开吊在了房梁上抽鞭子……
“大人,您老怎么亲自下来了?您稍等,待我教训教训这帮不开眼的狗崽子,咱们再继续喝!”
“云开,你……”
余大成此时酒意早已经消散大半,刚要喝斥陈云开,可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毕竟。
如果不是他余大成,陈云开何至于跟锦衣卫这等天子鹰犬这般对立的?
忙上前来道:
“云开,快,快把人放了。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再义气用事!”
陈云开此时虽然装的跟喝多了的莽汉一样,实则,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着呢!
之所以这般抢先对这锦衣卫指挥使动手,就是陈云开要造成既定事实!
否则!
不造成这既定事实,与锦衣卫发生实质性冲突,又怎能让余大成这种软糯性子下定决心?
忙故作醉醺醺道:
“大人,您休要劝我!狗日的刚才说话太难听,今天,不把狗日的修理立整了,这事便不算完!”
“啪!”
说完。
陈云开又抡圆了鞭子,狠狠一鞭子便是抽在了这锦衣卫指挥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