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面是陈云开确实会来事,总是能找到让双方都很愉快的话题。
另一方面,则是祖宽和祖大弼他们祖家,也确实想结交陈云开!
理由自也跟吴三桂父子一样。
他们毕竟是客兵,就算是麾下再精锐,终究需要陈云开这等地头蛇的支撑和配合!
见陈云开和祖家人聊完,又与迎上来的靳国臣打的火热,金国凤实在是坐不住了。
从没想到过!
这好端端的酒宴,美酒佳肴,竟会让人有这么难熬的时候!
陈云开这狗崽子,简直让他比吃了苍蝇还要更恶心!
可怕的是……
他又打不过陈云开,想发泄都找不到地方的……
正当金国凤实在忍不住了,就想先行离开的时候,陈云开忽然端着酒杯笑着朝他走过来:
“金爷,之前的事,小弟着实鲁莽了,还请金爷您海涵则个。来,小弟特来给你赔罪了,小弟先干为敬!”
“额,你……”
见陈云开说完便一口干掉杯中酒,金国凤顿时傻愣在当场。
但陈云开都过来敬酒了,他不喝又不行,只能捏着鼻子般喝下这杯酒,从没想到过,这酒竟是这么难喝的。
可正当金国凤以为陈云开敬完这杯酒就要走,终于能让他呼吸下新鲜空气的时候。
陈云开却又给金国凤和自己分别倒满酒杯,笑道:
“金爷,我刚才特意跟长伯和疯子他们打听过,辽东谁马战更勇武,他们都一致推举是你。恰巧小弟最不善的便是马战,日后,怕还请老哥哥你多担待,小弟有时间便想请教你马战的技巧。”
“这,这个……”
本来极为不爽的金国凤,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来。
这姓陈的狗崽子甚个意思?
吴长伯和疯子祖大弼他们竟说自己马战最牛逼的?
好像是有点这意思的嘛。
“哪里哪里,陈,陈兄弟,你说笑了。我这点手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老哥哥此言差矣。步战跟马战又怎是一回事?再者,那天若不是老哥哥你水土不服,没歇息踏实,被小弟捡了漏,小弟怎能胜过老哥哥你?来,咱哥俩再干一杯!”
不多时。
金国凤非但不再对陈云开有什么恨意,反而越发与陈云开热络起来,只觉他找到了人生的知己!
见金国凤终于提起了兴致,陈云开嘴角也不由掀起微微弧度。
这些辽东大兵们最核心的三条线,算是都被他捋顺多半了!
…
有着这次官方酒宴开的好头,主要还是陈云开本身把握这种交际机会的能力更强。
接下来几天。
陈云开陆续参加各种酒宴,与辽东诸将更加熟络,关系也更加密切。
陈云开也完全变成了穿花蝴蝶!
成为了山东军,以及先来昌邑这边的邓玘他们其他各军,与辽东这帮将门子弟的引路人和润滑剂。
而在不断加强这种联络、寻找更多共同利益的同时,陈云开也加强了三方面之间核心们的那等互动。
比如。
让好斗的金国凤与商老七、展鹏、姜老三他们过招。
又让金国凤麾下的家丁们与商老七他们麾下的好手们过招。
大家白天操练,晚上喝酒,关系自是更加紧密。
而且。
陈云开也没忘了提携王允成那塌货一把。
抽了一天特地把王允成带过来,让他在金国凤面前露露脸,甚至跟金国凤过几招。
毕竟。
金国凤虽在陈云开面前大条又呆萌,都跟提线木偶一般了,但对王允成而言,金国凤是他永远都高不可攀的一座大山!
须知。
金国凤的哥哥金国奇,那可是此役辽东大兵的主帅!
他以后不论是想去辽东还是去哪儿,只要哪天金国凤能帮他说句话,对他而言都是天大的臂助!
待事了。
王允成真的是把陈云开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了,拼命对陈云开磕头,满眼热泪道:
“陈爷,您以后若有什么不好亲自出手的脏活累活,您直管招呼卑下便是!若卑下皱一下眉头,便是小婊子的养的,不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