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时间拉锯,让孔有德部叛军这种心虚更甚。
而今天随着疯子祖大弼的勇猛无敌,彻底推倒了最后一块多米诺骨牌!
说白了。
在明末这种内战中,除了将领的心腹家丁,没人会真卖命的。
而将领的心腹家丁自也不傻,而且还非常聪明,不到拼命的时候,他们又怎会真拼命?
这也导致,都是草台班子,都是纸老虎!
就看谁第一口气更猛了!
一旦这第一口气打开了局面,基本就能确保战事的胜利,逆转翻盘的天地板或是地天板,是根本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正琢磨着该招呼儿郎们开饭了,忽然有夜不收急急来报:
“将爷,咱们的弟兄刚才在东南方十几里外,发现了一队溃兵正在往东南逃,大概百多人,疑似是毛承禄他和他的亲兵!而且,他们并没有战马……”
“嗯?”
陈云开闻言顿时一个机灵。
因为天黑的关系,除了在外侦查的夜不收,他这粮草营地现在已经收拢到了五六百匹战马和一千四五百人,是有着很强大出击能力的。
“消息准确吗?确定是毛承禄?”
陈云开忙看向这夜不收。
这夜不收忙是点头:
“将爷,咱们还有五六个弟兄在盯着他们,特别是有金爷麾下的弟兄确认过,正是毛承禄无疑,不会错的!”
“好!好!好!”
这等机会陈云开怎会放过?
当即招呼商老七点齐五百骑兵,直接便朝着毛承禄的方向杀过去。
…
“不好!将爷,有大股骑兵来了!”
此时。
正对这场战事心灰意冷,有点没方向,且正闹情绪的毛承禄,正想着怎么问责孔有德和李九成他们,怎么就把这好好的仗打成这样了呢?
有亲卫忽然惊呼出声。
“哒哒哒哒哒哒……”
片刻。
毛承禄的脸色也是变了,他已经听到了大股急速的马蹄声,正朝着他这边奔过来。
“将爷,怎么办?”
身边亲卫都红了眼。
毛承禄心中更是悔恨得要死,早知如此,他怎会这般任性,跟孔有德、李九成他们的主力分道扬镳?
现在。
不仅他要玩完,更是连累了麾下这些老弟兄啊。
但面上毛承禄怎会认错?
那人心就崩了!
当即狼嚎一声:
“怕个球子!狗艹的想要爷我的命,那得拿命来换!弟兄们,给狗日的拼了!”
很快。
这帮人便列阵完毕。
但陈云开怎会跟他们墨迹?
直接一摆手!
“杀!”
商老七大呼一声,一马当先,便如狼似虎的朝着毛承禄他们杀过去。
饶是毛承禄有些火器,许多亲卫射术更是牛逼,但商老七他们的骑兵已经冲起了速度,又是从几个方向一起冲锋,怎是毛承禄他们血肉之躯能够阻挡?
没几分钟时间。
毛承禄他们便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毛承禄也被商老七亲手活捉,带到了陈云开面前。
“陈云开!你这狗贼!你休想辱我!你要是个带把的汉子,便给爷爷来个痛快的!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便是你这狗贼养的!”
毛承禄此时已经极为狼狈,头盔早就不知所踪,盔甲也披散的不成模样,一头长发随风飘扬,俨然已经穷途末路。
陈云开这时却摆手屏退周围亲兵,便是商老七,都退到了几十步之外。
陈云开亲手把跪在地上的毛承禄拉起来,又亲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淡淡道:
“我为什么要辱你?又为什么要杀你?毛帅功大于国,我对东江的弟兄们也从来没有什么恶意。现在这般,不过各为其主,护我乡土罢了!”
说着。
陈云开又递给毛承禄一件沾血的鸳鸯战袄,又把两千两银票塞到他手里:
“把这换上,然后往回走,碰到人询问,你便说是我的亲卫,有要事回去通禀。等出了交战区,便随你去哪吧。至于你在登州的家眷,我会想办法帮你要回来!”
陈云开重重拍了拍毛承禄的肩膀,转身便走:
“等你听到了后续消息,想找我陈云开不难吧?”
“这,你……”
毛承禄半晌才回神来,还想说些什么,但陈云开早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