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她能在陈云开的大帐里休息,便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这也让她脑海飞速旋转起来。
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她犯下的这个愚蠢无比的恐怖错误呢?
…
“云开,喏,这几个傻孩子就这么点东西,他娘的连三百两都不到,老子是真没见过这么穷的穷鬼啊。还号称是什么公子呢。我呸!真丢人。”
此时。
符游击营地内。
符游击正把昨晚的事情对陈云开叙述一遍,又把孔维贤他们打的欠条给陈云开看。
这才又极为谨慎的说道:
“云开,此事,此事你怎想的?怎就这般把这几个傻孩子放回去了?这几个傻孩子别看人事不干,但他们还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这必定会对你的名声产生大影响,甚至会引发事端乃至大事端啊。”
“无妨。”
陈云开一笑:
“我把他们放回去,就是为了让他们勾起事端的!若不然,我升的这么快,有些人,会给我安排其他大罪名啊。”
在这方面,陈云开也不隐瞒符游击什么,当即简单说了一下他的计划。
主要此时陈云开与符游击的绑定已经是极为紧密!
换个直白点的说法。
符游击此时过惯了这种在他的地盘上一言九鼎、并且能掌控某些大局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种幼稚的公子哥生活了。
权力!
才是这世间最美味,也最可怕的毒药!
而以符游击的底子,他这次怕都不是参将的问题了,踏入副将也只是等闲!
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陈云开?
更别说谢三宾的事了。
“我艹!”
“兄弟,还得是你啊,你若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个茬?你说,我要不要也搞一遭这个?若不然,会不会也被人惦记?”
符游击听完,真的是对陈云开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真是恨不得趴在地上对陈云开膜拜了。
但他还是很机灵的,竟也想效仿陈云开。
陈云开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哥哥,你这不扯淡吗?你的身份,谁敢污蔑你?这大明朝就是你们家的,你难道要造你自家的反?”
“倒也是啊。”
符游击也想明白过来,贱笑着拍了拍脑壳:
“兄弟,那咱们下次大功绩什么时候才能搞?我可是想着待此役完了,好好练一只精兵,咱们兄弟以后并肩去辽东打狗鞑子了!”
陈云开又丢给符游击一个大白眼:
“急个甚!先把孔逆耗的差不多了再说!再说,哥哥,你真的有练精兵的恒心吗?你确定,你不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这个,兄弟,这个好商量,好商量嘛。大不了,我以后一天只找一个女人嘛。”
“我艹,我的哥来,你腰子是铁打的吗?”
…
等陈云开跟符游击扯完淡,回到他营地帅帐的时候。
钱诗诗早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收拾利索,并且,明显经过了颇为精心的打扮。
一看到陈云开回来,她雪白贝齿顿时轻咬娇嫩红唇道:
“陈云开,我输了,要打要杀,你随便吧!但你绝别想我感激你分毫!是你欺负我,是你欠我的!”
“我艹!”
陈云开顿时懵了,玛丽苏就是玛丽苏啊,这逻辑真不是一般的硬。
或者说。
她就不知道逻辑是啥……
“钱大小姐,我欠你啥了?你爹把你完好的交给我,我费尽心思把你保下来,也好对你爹交代了。但我欠你啥了?这事总不是我搞出来的吧?”
钱诗诗一看陈云开这般,顿时有点懊悔。
她本意是,在不惹恼陈云开、又能保持她自己尊严的前提下,好好勾引陈云开一番。
谁知。
她这一出,陈云开明显不买账的。
而且。
陈云开之所以救她,竟是为了跟她爹交代的……
这让钱诗诗顿时又委屈的不行了,眼泪如同涌泉般滚落:
“陈云开,你就是欠我的,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人,可昨天你,你竟然狠心让我跟那些人渣关在一块!哇!我恨死你了,我恨你一辈子……”
钱诗诗就算有点小心思,但毕竟城府太浅了,在真正面对陈云开的时候,她根本没绷片刻便绷不住了,直接失声痛哭起来。
陈云开一看这模样,又怎还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却故作虎着脸道:
“钱大小姐,你以为,这事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昨天巡抚朱大典为什么被吓跑了?你真当他是怕我陈云开吗?我告诉你实话吧。那是因为你爹,还有你,都跟原巡按御史谢三宾之死有所牵连!”
“现在,孔维贤、冒辟疆他们,已经花钱买通了符应懿,昨晚便跑路了!你觉得这事他们会不会传出去?我陈云开倒是没事,毕竟这不关我的事,我又有这么多功绩在,肯定不怕查!可你爹,你们钱家呢?”
“啊?”
钱诗诗顿时瞪大了眼睛,彻底花容失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