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爷……”
陈云开这边还没说话呢,芸娘忽然叫了陈云开一声,并且微微摇头。
芸娘究竟年纪大,又是官宦人家出身,自明白世道险恶,怕陈云开在此时遭了道!
陈云开笑着对芸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忧,笑道:
“两位知府大人啊,还真挺吓人呢。但沧州的老少爷们们这么看得起我陈云开,那今天此事,我陈云开便管定了!”
“陈帅爷威武!”
“陈帅爷仁义……”
“陈帅爷,您是山东第一好汉啊……”
人群瞬间沸腾了,无数人都欢呼雀跃。
老符有着此次大胜的底子,也来了精神,大步上前喝道:
“狗几把东西,你刚才不是还挺嚣张吗?来!是你现在让人去把你们家那狗屁少爷叫过来,还是老子派人去把他揪过来!”
这刀疤男此时已经汗如雨下,脸色都白了。
他这次又怎还能不知,他今天真闯下大祸了,踢到铁板上了,不仅他自己要完蛋,他家少爷怕都要扑街的。
又怎敢去叫他家少爷过来?
忙拼命哀求道:
“陈帅爷,这位帅爷,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知错了。小的愿意赔钱,赔他们一百两,不,赔他们二百两银子!还请陈帅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陈帅爷,早就久仰您大名多时,不曾想,今日才有缘得见,真是小生的荣幸啊。”
这时。
人群忽然被分开来。
便见一个一身蓝色锦袍、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公子哥,大冬天还拿着把折扇,很风骚的走过来。
周围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下意识退后,明显畏惧这公子哥如虎。
有人已经激动的喊出这蓝袍公子哥就是刘少爷刘畅!
不待陈云开说话,这蓝袍公子哥又笑着对老符抱拳道:
“您便是符帅爷吧?果然是威风凛凛,让人敬仰,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算个几把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卖乖!你爹还差不多!”
老符怎会给这刘少爷面子,当即便是冷笑!
这让刘少爷面子顿时挂不住了,脸色也冷下来:
“符帅爷,你虽是勋贵,但我等也是读书人,是有功名在身的,你这般侮辱我,莫非是看不起天下士林,看不起我东林党人吗?”
“嘿!”
“你个小崽子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老符闻言顿时火起,撸起袖子就要亲自对这刘少爷动手,陈云开却摆手拦住了他。
笑着看向这刘少爷道:
“不知刘少爷有什么指示,本帅洗耳恭听。”
“这还差不多!”
刘少爷脸上这才又露出笑意,对符游击道:
“瞧见没,到底是从底下爬起来的泥腿子,更知道分寸与进退!”
而随着他这般说,周围人群又一阵躁动。
显然。
陈云开此时这般规整说话,让人群都没信心了,以为陈云开被吓住了。
刘少爷看人群这般,不由更加得意,得意洋洋道:
“陈帅爷,既然你这般知趣,那本少便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这般,本少的人既然犯了错,那就赔吧。刀疤,你个塌货,还不赔这脏老头二两银子,把事情圆过去?”
见刘少爷这般说,刀疤男顿时大喜,忙是掏出二两银子来,丢给耍猴老头,便是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刘少爷身后。
且。
还在对陈云开这边做鬼脸,俨然终于找到靠山了!
“爷,他们,他们太嚣张了啊。”
陈云开身边。
小梅俏脸已经气的发白,都顾不得场合了,整个人都死死抱住了陈云开的手臂。
顾娇娇俏脸也不好看,却是死死咬着娇嫩红唇不说话。
钱诗诗也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陈云开面对这等局面,到底该怎么处置。
周围围观百姓们也都是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这闻名天下的山东第一好汉陈云开,会不会也行那等‘官官相护’之道!
陈云开轻轻拍打着小梅的小腰,安抚着她的恐惧,忽然止不住笑出声来,对刘公子竖了个大拇指赞道:
“刘公子不愧是博学多才的读书人!这个处置极为公道,十分公道!本帅也佩服不已啊!敢问刘公子现在是何功名?”
刘公子见陈云开‘服软’了,不由大喜,更加得意,‘哗啦’甩开纸扇得意道:
“区区不才,正准备乡试,想来过段时间,陈帅爷你便能听到本少的好消息了!”
陈云开再次大笑出声,对刘公子伸出大拇指赞道:
“你他娘的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就敢在本帅面前这么装逼?你爹知道知道你这么牛逼吗?”
话音未落。
陈云开便一摆手。
商老七等一众亲卫早就看这刘公子不爽至极,瞬间便是冲上前去,制小鸡仔般死死将刘公子制住。
周围刘公子的十几个亲随也一个没跑。
片晌。
他们便都如同死狗一般,被商老七他们踩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