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王家摘出这泥坑子里来。
这让老王都惊着了。
毕竟。
这可是王之心和骆养性的活,难道,陈云开能做那两尊大神的主?
陈云开自看出老王的疑惑,笑道:
“伯父您不必挂怀,是与不是,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而陈云开说完没多久,骆养性便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待听陈云开介绍老王是他的老丈人后,骆养性态度瞬间恭敬,忙连连以晚辈礼,给老王敬酒。
老王自是见过骆养性的,却又哪能想到,他区区一个商人,竟是能让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来给他敬酒?
还是这般以晚辈礼敬酒的?
一时间。
老王只感觉他这辈子都值了,回去必须得再多娶十个八个小妾的!
你别管他老王是靠女儿还是怎的,反正,他的第二春又来了!
热闹寒暄好一会儿,彻底把老王捧舒坦了之后,陈云开这才将话题转到真正的正题上:
“伯父,关于那晋商会馆之事,您可有了解?伯父您放心,老骆是我的哥哥,你只管说便是!”
这话不仅让老王心里踏实了,骆养性心里也只觉暖呼呼的。
这等绝密要事,陈云开都不避讳他,可想而知陈云开把他当成什么了,这是真正的弟兄啊!
老王思虑好久这才道:
“云开,骆爷,你们也知道,我晋商的生意范围是很大的,在各地都有很多会馆。尤其是在京里,没有十家也有八家。”
“虽然我晋商也分区域,也有矛盾,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团结,但真到出银子的时候,大家还是都会出的。不会因为些许银子便坏了名声。”
“我得到消息后也一直在考虑此事。但这些晋商会馆都是我们大家一起共同管理,你说真是谁一家独大,也不太可能!而此事着实甚大,现在又皆死无对证,我也着实没有什么头绪!”
“我来的路上也问了几个朋友,他们也都没头绪!所以才显得这件事更加错综复杂!大家心里没谱,便也只能做好破财免灾的准备了!”
老王说完不由苦笑:
“云开,骆爷,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我现在也还云里雾里,是真没啥头绪啊。”
陈云开一笑:
“伯父,您不必挂怀,此事真若这么容易,也不会让我和老骆接连被皇爷骂了。来,咱们不提此事,喝酒喝酒。”
半个时辰后。
待酒宴结束,骆养性趁陈云开送别的时候,压低声音对陈云开道:
“云开,你别吓着老爷子,免的以后不好相处了。”
陈云开一笑:
“无妨,哥哥。我心里有数。你也多加小心,咱们这般纠缠着,那帮人怕是不会坐以待毙!”
骆养性也笑起来:
“放心吧兄弟。哥哥也跟你学会了,出门至少带一百人!就怕他们不来呢!”
…
送走了骆养性,陈云开眼神有些不可说的幽深。
他这还真不是套路老王,也不是套路骆养性,而是要利用这个契机,让双方心里都有些想法。
“伯父,感觉怎样?刚才害怕了没?”
很快。
陈云开又回到酒场这边,笑着看向老王。
老王苦笑:
“怎的不害怕?锦衣卫,活阎王啊!但云开,此事我真没有什么线索,绝对不是藏私!”
陈云开笑着点头:
“伯父,我是很信任你的。但你也知道,有些话,咱们必须当面说出来才好,免的后续产生什么猜忌。对了伯父,你可知,你们晋商中,谁在后金那边的路子更深,能搞到披甲人的?”
“披甲人?”
老王一愣,片晌才道:
“云开,你是说那些野人吗?搞到大家都能搞到,价格也不贵。就是他们都不会说汉话,得带着几个翻译。除了那些走极恶路线的商家,一般人也不会用披甲人当护卫的。”
“都能搞到吗?”
陈云开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他本以为透过披甲人这个路径,可以找到线索呢,可老王的话,俨然打破了他之前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