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应玲的不断叙述,饶是陈云开从后世而来,早就见惯了狗血,此时却也被激的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主要符应玲因为各种原因,与婆家关系很差!
便导致秀儿一会儿在她爷爷家住,一会儿在她这边住,飘忽不定。
而两边都疏于对秀儿的关心,导致秀儿后来出事了,他们也没法精准确定凶手!
甚至。
都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一直在相互推诿!
导致最后秀儿直接想不开了,一尸两命……
如果他们两边但凡有一方真的能为秀儿着想一点,事情都不会走到这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
以秀儿这件事的复杂,别说她跟十几人有染了,就算三五人,这等家族,又怎会能容忍?
但陈云开却总感觉这事情有哪里不对!
不由看向符应玲冷笑道:
“夫人,看在老符的面子上,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已经给足你机会了,但你不把握,也不能怪我陈云开不留情面了!”
符应玲连连失笑摇头:
“陈云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之前欠下的高利贷,最后是江南商会帮我还的!也是他们……是他们用秀儿来威胁我的!他们虽不敢碰我,却是欺负秀儿年幼,给秀儿吃了什么上瘾的药物……”
“啊!!!陈云开,你杀了我吧,我不配做娘亲,我不配做秀儿的娘亲啊!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啊……”
说着。
符应玲彻底崩溃了,整个人已经不成模样,抱着陈云开的腿拼命痛哭。
但陈云开依然冷静,甚至是充满冷漠!
这不就是后世的社会大姐吗?
不死到临头,她怎会软?
“我不想管你这些破事!我只想知道,是谁第一个害秀儿的!”
陈云开无比漠然的说道。
符应玲终于缓过来些,忙道:
“江南商会养了个戏班子,戏班子的名角叫小玉郎!我虽没切实证据,但第一个害秀儿的,绝跟这小玉郎脱不了关系!因为秀儿那时候非常迷他,哭着喊着多少次,让我带她去看小玉郎的戏!嗳,陈云开,你别走,别走啊……”
然而符应玲还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一把推开她,便是大步离开。
符应玲急了,忙急急出来追陈云开。
陈云开冷冷看了她一眼:
“我给你半柱香,速去把自己收拾立整!否则,便在这里呆着,别来烦我!”
“是,是!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符应玲大喜,忙是急急去收拾。
而这时,陈云开也招呼卢昭摇人,不仅摇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摇五城兵马司的人,且是越多越好!
…
不多时。
早就严阵以待的锦衣卫和东厂便都传回来消息,五城兵马司那边也在急急调动。
符应玲这时自也早就收拾利索,虽然眼睛还是很红,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忙小心跟着陈云开来到大街上,小心翼翼问道:
“陈,陈帅爷,咱们现在要干什么去……”
“呵。”
陈云开冷笑一声:
“再怎么算,秀儿也算是我陈云开的侄女!她的仇,你不想帮她报,但我陈云开却不能无动于衷!”
“唔……”
符应玲瞪大眼睛还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一指旁边的马车:
“去马车上等着!耐心看着便完了!”
“……”
符应玲无言以对,只能先上马车上等着。
很快。
各部陆续集结,并朝着江南商会那边包过去。
陈云开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派人通知了老符一声,但理由肯定不是秀儿的事,而是让他来助拳!
否则!
若老符知道了真相……
怕能把那帮人全都活刮了!
…
大概寅时刚刚出头一点,陈云开已经纠集了两千余人,将这江南商会的大宅围的水泄不通!
而且。
不止骆养性、老符过来了,便是王之心都亲临!
且陈云开还招呼王之心和骆养性从东厂和锦衣卫调来了几十个精通抄家的好手!
直接让他们在这江南商会周边倒着放下几十口大缸,仔细倾听这江南商会下面有没有地道!
真动手反而不着急!
主要上次那晋商会馆陈云开已经吃了一次亏,此时自是明白,想对付这些超级豪强,纯来硬的并不够!
必须得软硬兼施!
或者说:
‘连哄带骗!’
“帅爷,东边找到两条地道!”
“陈帅爷,西边找到一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