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边展鹏眼疾手快,忙是扶住了他。
“哼!”
欧氏娇哼一声:
“我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吗?”
说着。
便转过脸,不再看老符。
“这,我……”
老符赶忙求救的看向陈云开。
饶是陈云开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头皮发麻,但他此时已经缓过来不少,忙道:
“哥哥,嫂夫人也是关心你。刚才一直在照顾你呢。”
“夫人,这,我……”
老符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欧氏打断道:
“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有事回家再去说!”
老符顿时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忙是对陈云开挤眉弄眼。
陈云开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给他擦屁股了,笑着对欧氏拱手道:
“嫂夫人,既如此,你便先陪我哥哥回去歇着吧!这边事情我来处理就可以!放心!绝不会再造杀孽!”
欧氏这才放心,点了点头后便招呼人扶着老符离开。
“帅爷,真不弄死他们了?这帮王八羔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府里竟还有地牢,关押着二三十个女子呢!”
展鹏这时快步过来有些愤恨的说道。
陈云开闻言也有些皱眉。
但这等事究竟防不胜防,很不好处置。
神州虽一直没有明确的‘城堡法’,但在此时这个时代,皇权不下乡,便是在青州城这等大城里,没有确切的名义,谁又会去这等豪门深宅里搜查?
自然这些豪门深宅里有什么事都不足为奇了。
“陈帅爷,这,这到底是怎回事?”
这时。
新任青州知府钱志远也带人赶了过来,但一看眼前血淋淋的场面,他就有点腿软了,忙小心询问陈云开。
陈云开忽然一笑:
“钱大人,这你就得问这位丁公子了!行了,既然钱大人你来了,这丁公子我可就交给你们青州府衙了!给我看好了他!告辞!”
说完。
陈云开看都懒得看钱志远一眼,直接快步离开。
“这……”
饶是钱志远很明白,陈云开必定会护着他,毕竟他也算是陈云开的老丈人了,此时只不过是做样子。
但即便知道是做样子,他也被吓的不轻!
毕竟。
这丁公子身份究竟不一般,他们文官,特别是地方上的文官,谁敢得罪宫里的大太监?
奈何。
此时陈云开已经把丁公子的随从都带走,只把半死不活,或者说就差一口气就要嗝屁的丁公子留给他,他还能怎个办呢?
只能急急找郎中来给丁公子医治。
…
次日一早。
已经恢复了不少、也醒了酒的老符便急急找到陈云开府上,询问陈云开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置。
须知。
丁公公这等矿监毕竟是宫里人,而且是崇祯皇帝的财源,在宫里必定是有大关系,才能拿下这等肥差!
老符也是真害怕因为这件事,把这丁公公给得罪死了。
那肯定不是啥好事。
陈云开顿时笑了:
“哥哥,你觉得,走到这一步,还有缓和的可能吗?”
“这……”
满头绷带的老符忙看向陈云开:
“云开,你的意思是……”
陈云开冷笑:
“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瞻前顾后?老话怎么说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已经缓和不了,那咱们,便趁此机会!直接做掉这丁公公!我手上有不少这丁公子为非作歹,为虎作伥的证据!想来莱芜、新泰那边,包括宫里,丁公公的对手也不少!就看你敢不敢了!”
“狗艹的!”
老符咽了口唾沫,也止不住发狠:
“云开,就如你说的,都这般时候了,那狗艹的小崽子都敢拿盘子往老子头上爆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云开,你直管说,我现在便去做!”
…
当日。
老符的奏疏便是发往了京师城。
青州知府衙门这边,包括朱大典那边,也同时都给京师城发了讯,详细且中立的阐述了事情经过。
而陈云开的关系网络也开始运作,不仅给王之心发了讯,也给远在辽西的高起潜发了讯!
矿监啊。
少说一年也得搞个二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就算是宫里那些很‘心善’的‘老祖宗’,怎么不也得吃掉一半多?
这一年可就是十几万两银子!
谁能不眼馋?
谁又能忍得住?
陈云开还就不信了!
他放出了这等恶魔,就算这丁公公背后关系网再大,再硬,还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