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没想到她对着女人也是这副表情。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先前把自己装得像个男人，和她装腔作势，海凝香贪图男色，无话可说。
可她都换回女儿家打扮了，她还这么痴迷。
这姑娘当真男女不忌。
萧云心里别扭，不想再搭理她。
海凝香看出萧云生了恼怒之色。
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致歉。
“前辈恕罪，妾身只是仰慕仙子神貌，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萧云再没理会她，正要起飞，海凝香心急如焚，想起一事，赶紧用传音入密之术说：
“适才看前辈与夫郎之间，似乎不太和谐啊……”
萧云脚步一顿，还真停住了。
转身回问：
“你此话何意？”
海凝香见抓住她七寸了，小跑着依了过去。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娇媚道：
“妾身观前辈欲与夫君亲密，却不得其法，前辈天姿国色，惑人心魄，可那位前辈一看便知，他于情之一事，单纯迟钝。”
“两位身为夫妇相处却这般有距，前辈虽自称人妻，又眉毛不散，发髻未盘。”
“妾身猜想，二位或许是假扮夫妻，一个有情，一个还无意，又或者，新婚伊始，还不曾尽人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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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风月中摸爬滚打的人。
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
萧云听到这儿，拇指食指不为人知地搓了两下。
要是旁人跟她说这个。
她少不得要一掌拍死。
可海凝香深谙男女之道，有些事，她明显更懂。
萧云便多问了一句，语气也没那么冷淡。
“又如何？”
海凝香也拉拢起来，道：
“妾身经营红粉场，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最知道如何让男人神魂颠倒。”
“前辈霁月光风，自是不屑寻常女子惺惺作态，逢场作戏的色媚之术。”
“但若不懂画眉之乐，鱼水之欢，再倾城的容貌，终有难以下咽的一天。”
“妾身搜罗无数，有的是人间至欢的妙法，前辈只消习得一二，保叫郎君与你琴瑟和谐，鸳鸯比翼。”
“几百年都舍不下你。”
萧云认真听，还真把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听进心里去了。
有了男女之别后，她对于那种事，其实也有研究。
树屋上头就有不少带颜色的刊物。
只是萧云看罢，仅记住了人间极乐四字，还是没看出有什么意思。
而在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中，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自己会想要陈路抓腰。
有机会的话希望和他多抱抱。
还有那两个吻。
回味起来，总会有些躁动。
觉得不够。
萧云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也懒得花时间把这些事藏在身后。
陈路现在与天追命，还不到时机。
可将来或许用的上，先学学也没坏处。
她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种荒唐提议，面不改色地对海凝香道：“待大事平定，劳妹妹指教。”
海凝香咯咯笑着，想萧云还真是个有趣的妙人。
没有和寻常人一般见识。
说些私房话，就已经含羞带怯，难以启齿。
凡事大大方方的，只可惜不是男子，还心有所钟。
却不知那名唤陈路之人有何手段，竟能让她死心塌地，追随身侧。
可怜自己一腔柔情，只能付诸欣赏仰慕，其余的，尽付东流。
她咯咯笑道：
“姐姐放心。”
碧沧然见状不解，也没听到这两人说了什么。
萧云本反感她的言行，没想到三言两语，就姐姐妹妹地叫了起来。
这妮子，真有心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