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胡氏,听说你昨日带着你那倒霉丫头,去了玫瑰阁和珠宝阁?还买了不少衣服和首饰?”
前厅里坐着一个老妇人贾氏,右手中一下一下地拨着佛珠,左手杵着拐杖质问道。“这么多年半死不活的,看着就晦气。”
胡氏低眉顺眼的站在老夫人面前,心里却恨得牙根直痒痒。“母亲!我家玉儿真的病好了,也不会再倒霉了,请母亲慎言。”
“胡氏!你竟然还敢跟我顶嘴?你的孝道都被狗吃了不成?
想当初,要不是那苏宁浩以死相逼,非要将你迎娶过门。就凭你,区区一个商贾之女,我又怎会点头应允,让你嫁进我安国公府?
哼,毕竟像你这种出身于商贾之家的女子,都难登大雅之堂!”
贾氏满脸轻蔑地斜睨着胡氏,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还有对胡氏的厌恶。
此时,胡氏则低垂着头,紧咬双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委屈。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胡氏紧紧地握住自己左手的衣袖口,仿佛要将其捏碎,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母亲!没错,我的确出身商贾之家,但是您没有轻视我的理由。
当初,我是带着丰厚无比的嫁妆,嫁到安国公府。如果不是苏宁浩,我会远嫁吗?若是没有我这个,所谓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女,母亲!您如今怎能安然享受荣华富贵呢?”
“你……”,贾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也哆嗦起来。她瞪大双眼,怒视着胡氏,竟无言以对。
稍稍平复了下情绪,贾氏猛地转过头,对着身旁的李嬷嬷厉声道:“李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把那个贱丫头,哦不对,应该说是那个倒霉透顶的扫把星给我带过来!”
李嬷嬷赶忙躬身应了一声,“是。”
随即便快步离去,径直朝着苏玉儿所在的红袖阁走去。
与此同时,翠红神色慌张地匆匆跑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万分地喊道,“小姐,大事不好!不得了,老夫人今儿个一大早便气势汹汹地杀到这里来了。
摆明就是来找茬儿的,把夫人都气哭了!她已命令李嬷嬷把你带去前厅。”
苏玉儿轻吟着“祖母?”
苏玉儿努力的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祖父是金盛王朝的宁国公。泥腿子出身,和先皇一起在战场上厮杀过,又救驾有功,被先皇册封为安国公,赐安国公府邸一座。
老安国公苏远上(已去世),娶妻贾氏(金盛王朝,大悟县人)生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苏宁瀚,朝廷命官,位居大理寺卿一职,官居正三品。娶妻江氏(刑部尚书的嫡女),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十九岁,名唤苏明哲,位居宫廷御侍卫长。
娶妻刘氏(中书侍郎的嫡女)
小儿子和小女儿是一对龙凤胎,
十六岁儿子,名唤苏明礼,
十六岁女儿,名唤苏云欣。
二儿子苏宁泽,朝廷命官,位居翰林院编修一职,官居正七品。娶妻卫氏(定远将军的嫡庶女),膝下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十六岁,名唤苏雨婷。
二女儿十五岁,名唤苏雨星。
三儿子,便是原主的父亲苏宁浩,朝廷命官,位居户部侍郎一职,官居正四品。娶妻胡氏(南方一富贵之家的小姐)。膝下仅有一女,今年十五岁,名唤苏玉儿。
苏宁浩为人正直,才华横溢,深得先皇器重。
有一年,他奉命前往南方考察民情,漫步至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边,正巧遇见了一位身姿曼妙、容貌姣好的女子。此女正是胡姬,她的美丽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让苏宁浩爱而不舍。
他凭借着自己的真诚和才情,最终打动着胡姬的心。胡姬也被苏宁浩的执着所感动,决定放下世俗的成见,带着丰厚的陪嫁之物,跟随他回到京城。
“狗血的剧情,哪里都有。”苏玉儿撇了撇嘴心里说着。
从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祖母偏心眼偏的厉害啊。
苏宁瀚本是大理寺卿,身份显赫。又是安国公府的长子,本该顺理成章地继承安国公世子之位。
可是老夫人偏心啊!她想把世子之位留给苏宁泽。
金盛王朝有惯例,只有嫡长子才能席世子之位。
苏宁泽也会来事,嘴又甜,把老夫人哄得那叫一个开心。事事都惦记苏宁泽,自然安国公府也必须是苏宁泽的。
大儿子苏宁瀚面对如此胡搅蛮缠的老夫人,彻底伤心了。最终,请旨先皇主动放弃世子之位,带着家眷毅然决然地离开安国公府另过生活。
不得不说,这位苏宁瀚着实是个狠角色!能果断放弃世子之位,这种气魄与决心,不是寻常人所能企及的。
最终,世子之位也没有落到苏宁泽头上,只保留安国公名头罢了。
安国公府早已没了昔日的辉煌,只是留下门庭支撑着。如果没有苏宁瀚和苏宁浩帮衬着,这苏宁泽估计连翰林院都进不去。
三房是户部侍郎,更何况娶妻有钱啊,自购家产另过生活。
老夫人随着二房一起生活,苏宁泽就是那种一把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可是老夫人就是宠溺的要死。剥削着大房和三房的钱就填补给苏宁泽。
更可恨的是,老夫人用孝道压制大房和三房,三天两头的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