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
他怕,会越界,会显得轻浮。
会让她讨厌。
毕竟,能留在她身边,被她给个身份就很好了。
他不敢奢求太多。
可现在,是她主动的。
厉绥洲眼里欲色翻滚,在那软绵的唇齿间辗转,仿佛在品尝世间珍宝,周身气温升高。
和她的蜻蜓点水不一样,他的吻滚烫又热烈。
叶桑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闪躲。
“桑姐!!绥哥!不好了!”
“出事……”
外面权司鸣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由远而近,直接推开半掩着的门,用力冲了进来,在看到室内唇齿相贴的两道身形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厉绥洲和叶桑都一滞,飞速拉开了距离。
厉绥洲幽冷的目光看向权司鸣。
人生如此凑巧,这样大的场面都能被他赶上……
有一瞬,权司鸣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厉绥洲眼神里。
“那个……我……我看你们……门并没有关……”权司鸣压着心底的兴奋和激动,讪讪地往外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个90度弯腰,转身就跑。
跑了一半,想起自己刚才是干嘛来的,又小心翼翼跑回来。
“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他趴在门口,只探个脑袋往里看,“但是红烟出事了……”
叶桑微顿:“她怎么了?”
权司鸣正色:“受了伤,许神医正在给她看。”
叶桑蹙眉,疾步往外走。
权司鸣身子贴在门外边,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厉绥洲舔了下嫣红的唇角,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余光冷冷斜睨他,鼻子里哼了一声。
权司鸣:“……”
如果知道这个情况,打死他,他都不来好吧?
前院,客房。
红烟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角的血刚擦干净。
“咬着。”
她胳膊断了,许书堂找了个干净毛巾让她咬着,双手捏着胳膊的骨头,用力一扭给她接上去,找石膏板给她绑着,打了绷带。
霍英礼拄着拐杖在外面。
夏竹皱眉,“烟姐那么厉害,谁能把她打成这样?”
白茶往里头探着脑袋,“一会问问就知道了。”
“太姑奶奶。”
站在后边的徐钊阳,看到叶桑,立马恭敬打招呼。
“小祖宗,快来看红烟。”白茶看过来,视线下意识落在叶桑嘴上,“嘴怎么这么红?”
叶桑轻舔了下湿润的唇瓣,气息嗓音都清冷:“少管。”
白茶:“?”
夏竹眼神有点怪。
“师父。”霍礼英走过来,“红烟这丫头刚才来的,一身的伤,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桑进了屋里。
许书堂给红烟包扎好外伤,“这里没有设备,你的内伤估计不轻,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
红烟胳膊断了,脖子里一条血痕,嘴角青着,一头红发凌乱,身上也狼狈的不像话。
权司鸣在门口嘀咕,“她不会因为太嚣张,被人揍了吧?”
夏竹和白茶一起瞥他。
“看我干嘛?”权司鸣挑眉,“我说得没道理吗?”
毕竟红烟那么狂,那么嚣张,很容易挨揍的。
以前没人揍她,是因为没人能打得过她,惹得起她。
说不定这次碰见了厉害的,才吃了这么大的亏。
“怎么回事?”屋里,叶桑声音有些冷。
红烟吐出嘴里毛巾,咬牙,“遇到一个疯婆子!”
她开车来霍园路上,碰到了一个年轻女孩。
那女孩也不怕被撞,直接站在马路上拦住她的车。
红烟还以为是碰瓷的。
结果,那女孩直接就在大马路上扔了个微型磁爆片过来。
车当场就炸了。
要不是红烟反应快,跳车快,已经跟车一块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