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放下酒杯,下了逐客令了,杨泰和杨晔之后行礼告辞。
走出客栈的杨晔转向杨泰询问道。
“父亲,你说可以相信这个刘庭吗?”
“你什么意思?”
杨泰好奇回道。
“曾祖父如何还活着,他们当然敬畏三分,可曾祖父已去世多年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些朝中高官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真到了危急时刻,怎么会管我等的死活?”
杨晔刚开始接到他们的书信,的确很高兴,以为他们会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拉一把,毕竟就算排除自己是杨荣的曾孙身份,自己这些年也是都把钱,孝敬给他们,结果现在真到了危急关头,竟然给我们玩起楼台会来了。
“可如果真像他所说,我们就完了,这事必须慎重,我们还是按照他所说,回福州府吧,家里还是有点钱,打点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杨泰的做法,杨晔极不认同,立刻反驳道。
“那些都是我们光明正大赚到的钱,凭什么给他们?再说这些年给那些人给的还少么?这些什么尚书,阁老,个个都是黑心之辈!”
“为父不是说给他们,是给那些福州总兵府士兵,先把那些军饷给补齐了,那些府中女子,把她们都放了,这件事先过去再说!”
杨晔的做法,杨泰一开始就不认同,他们又不缺钱缺女人,实在搞不懂,非要贪污军饷,强抢军中下属家里的女子,这传出去不是把杨家脸丢尽了。
杨晔却一脸深谋远虑的提议。
“不可能,父亲,哪朝哪代没有贪污?再说那得补多少钱呀?
而且孩儿觉得不能完全相信刘庭,我们必须自己要留个心眼,孩儿已经有主意了!”
杨泰实在受不了这个儿子,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不管吧?
“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父亲,孩儿觉得可以去京城找妹夫董玙或者兵部主事的叔父杨士伟,让他们出面花点钱贿赂一下西厂,西厂不介入,我们再回福州搞定福州当地官员!”
杨晔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如果不是这种性格,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早就被发现了,在他看来只有自家人可以依靠了。
“可这能行吗?现在去京城不是会连累他们吗?”
杨晔打断杨泰的担心,世上就没人不贪财,西厂更是如此,杨晔自信道。
“父亲,不必担心,那些阉宦就是为了财跟权,只要这次他们答应了,以后我们会再暗地里偷偷支持他们,加上我们背后的人脉,他们不会拒绝,上次那个锦衣卫不就是被我们收买了吗?”
“哎,好吧,那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随即杨晔和杨泰上马,朝着城门而去,殊不知他们的话,都被伪装成商贩的西厂番子听到了。
“兄弟,你在这继续盯着,我去跟魏公公汇报这事!”
“好的,你去吧!”
其余一名番子继续假装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