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张蓥率先站起身。
“阁老,这件事不得不察,这杨晔乃是杨荣曾孙,与我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者听说这杨晔曾经和刘庭有一些私底下的交易,所以此事必须得帮!”
商辂点了点头,同意张蓥的说法,文人之间有一点跟勋贵很像,彼此之间关系都是有的,这一旦拔起萝卜就容易带起泥。
见商辂正在思考,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健站起身。
“阁老,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需要尽快通知杨晔离开,但只能杨晔一人离开,杨泰不能走。”
众人听到刘健的建议,有点懵圈,为何杨晔必须走,而杨泰就得离开呢?
商辂正想询问,兵部郎中刘大夏率先问道。
“刘御史此话怎讲?”
见众人不懂,刘健刚想出声解释,门外进来一名家丁,向商辂行礼道。
“老爷,工部尚书刘庭在门外求见!”
“哦?刘庭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见刘庭回来,众人也望向门外,就连刘健也好奇,这刘庭能带回什么消息,还有就是杨晔进京之事,他怎么解释。
在众人的目光中,刘庭走进来看众人都望向自己,有点奇怪,这是怎么了?而且目光中带着的可不是友善。
“阁老,这?”
商辂打断刘庭的询问,放下茶杯反问道?
“刘尚书,说说南京的事吧!”
刘庭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多说,坐下后,向众人说道。
“南京那边特别奇怪,原本啥事没有,应天的各臣工也是各司其职,谁知陛下到来时,应天城中有一商贾之家,惨遭血洗,应天刑部尚书苏清断错案。
原来是陈家少爷陈硅患有迷症,偶然发作,这才血洗了陈家,陈家老爷带着发妻和儿媳,至今下落不明,但有证人指证曾看到他们出城。
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后来陛下以苏清年纪大为由,革去了苏清的刑部尚书,让其回老家养老,在路上本官一直在想此事,这里面太多蹊跷了!”
商辂和众人点了点头,因为一个失职就将刑部尚书革职,这简直太儿戏了,更何况这又没造成严重的后果,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恐怕陛下早就想开设西厂了,这只是借口而已,看来陛下开设西厂的决心是不会改变了。
商辂望向刘庭,语气严肃的道。
“刘尚书,就没有其他事了嘛?”
工部尚书刘庭愣了一下,今天阁老和众人都怎么了,怎么都这样奇怪的看向自己,难道是自己跟杨晔的事,要被揭发了?
“不知阁老说的是什么吗?”
见刘庭还在演,商辂也不再弯弯绕绕,直入主题道。
“那杨晔怎么会出现的京城?又是谁让他来的?”
商辂此时甚至想掐死刘庭,杨晔本身一身问题,就更不能出现在京城了,现在京城厂卫遍布,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什么?杨晔来京城了?这……
本官真的不知呀,当时我是劝他回福州总兵府,谁知道来了!”
刘庭自己也是很懵,他也不想杨晔出现在京城,当时还特意让他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杨晔被厂卫抓住,那岂不是以前的事全部都会被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