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老爷!”
管家从堂外走了进来,商辂回道:“什么事?”
“老爷,下人回报,太子殿下出宫了!”
“出宫?去了哪里?”
商辂急忙说道。
“老爷,太子殿下去了北镇抚司,目前还在北镇抚司,具体在北镇抚司里聊了什么,不得而知。”
商辂示意管家退下,如果只是去了北镇抚司,商辂并不想多了解。
“阁老,你觉得太子殿下为何要去北镇抚司?”
刑部尚书张蓥询问道。
商辂向两人冷笑道:“只是去北镇抚司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估计是北方的鞑靼又不安稳了吧。
毕竟自英宗土木堡之惨败后,北方鞑靼与瓦剌就一直不得安宁,所以现在太子殿下才派锦衣卫探子前往北方,恐怕到时候又要重新启用勋贵了!”
“是呀,要不是土木堡之变,我们文官又怎么能占据主导权,翻身做主人,历朝历代,汉唐宋元,只有宋最为强大,繁华,但都是文人的功劳,那些武夫岂会治国!”
刘大夏对此不屑一顾,在他心里文人才是治国核心,武夫只会让国家走入内乱。
刑部尚书张蓥提醒了一下两人道:“勋贵当年好不容易才干下去,自景泰始,勋贵就一落千丈,如今不可再让他们做大呀。”
商辂岂能不明白张蓥的意思,当年的土木堡真相又有多少人,知晓其中的事,这勋贵如今想起来没那么容易。
“你们两位放心,勋贵要想起来,除非开疆扩土,打败鞑靼,但是基本不可能,鞑靼如今一统北方了,连瓦剌都不是鞑靼对手,大明前些年倾尽全力才拿下河套。
可那时候鞑靼还要分兵防备瓦剌,所以才轻易败了河套,现在的鞑靼光骑兵就有二十来万,要是再来一次河套之战,鞑靼就不会输,而且当今太子聪慧,宠信我等文人,不怕这些勋贵翻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刑部尚书张蓥和刘大夏点了点头,只要勋贵起不来,一切都好说。
商辂摆了摆手,门外的管家,关上了大门,扫视了两人一眼冷笑道。
“当初英宗皇帝刚打完麓川之战,意气风发,更是助长了勋贵的气势,从汉末唐末来看,武人决不可信,国家要想稳定,必须由文人控制兵权。
而英宗皇帝想亲征,这也就是当时的大臣为什么都没有阻止,如果阻止了,等王骥和陈懋回朝了,英宗带着他们再亲征结果很可能就不一定了。
而英宗看似带着几十万大军出去,浩浩荡荡,其实是纸老虎,后勤掌握在我们手里,而马营守将杨俊为何弃城,太监郭敬带着宋瑛出去送死,自己却能回来,英宗被困土木堡,杨洪却见死不救。
还有当时龙门,隆庆,永宁,怀来守将连续弃城而逃,导致没人支援被困土木堡的英宗,英宗皇帝年轻气盛,却重视阉宦和勋贵,轻视我等文人,只有被抓了去,经历了一次俘虏,他回来后,才开始重视我等,都讲到这里了,你们可明白?”
刘大夏和张蓥对视一眼笑道:“我等明白首辅的意思。”
“可如今的兵部尚书王越虽是文臣,却与阉宦汪直走的很近,当初打榆林关时,两人甚至心心相惜,这个王越不能留!”
商辂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觉得宋朝的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就很符合明朝如今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