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向了四子甫乙加大,语气中带着考验的味道:
“孩儿,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四子甫乙加大摸着下巴,深思一会后说道:“父亲,孩儿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不敢妄自判断,只是孩儿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李满柱点了点头,笑道:“为父这么跟你们说吧,虽然总兵府总兵是韩斌,但他也是谷公公的人。
这件事你们为啥就不想想,谷公公为何全然没有出面?
既然他们都是谷公公的人,闹的如此不愉快,谷公公就不理不睬呢?
那么这件事就很可能有问题,或者说故意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那肯定有深意,我们不能猜,更不能猜对,不然就是杀身之祸!”
随后,李满柱赶忙制止了他们心中的疑问,有些东西不是他们可以摸透的,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
这些都是随着年纪的提升,才懂的道理,他们不明白,李满柱也理解。
毕竟当初的李满柱也是这样大意,不然也不会信董山的鬼话,相信他的说辞。
然后跟随一起造反,当时为了表达诚意,还搭进去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大军中央,一身戎装的主将,指挥使王庆向纳良哈问道:
“怎么样了,探查有结果吗?”
纳良哈拱手道:“回指挥使,周围附近,我们都分头前去巡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由于这里是乌苏里江,所以附近的女真百姓倒是不少,不仅山中有,这江边和江面上,随处可见。
还有就是军中有大量的士兵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讨论副总兵庄鉴的事情,哦,不过属下发现了就第一时间制止了!”
指挥使王庆一脸的不以为意,冷笑道:
“女真百姓靠渔猎才能生活,这乌苏里江是辽东的命脉之一,这里生活的女真百姓本来就多。
并且这也和朝廷的贸易需求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女真百姓我们就不要去干预,更不能坏了明军的形象。
说起庄鉴,本将虽跟庄鉴同为副总兵,偶有争吵,本属正常,可他在堂中却不服本将。
说本将是因为靠裙带关系,这才被韩总兵给提拔上来的,并且公然反对我们尊敬的谷公公。
而他如果没有谷公公提拔,哪有今天,这种忘本之人,有什么资格为将?
哼,庄鉴此人没什么本事,就会靠嘴皮子,你却禁止让军士们讨论,莫非你是庄鉴的人?”
纳良哈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末将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属下心中永远只有将军一人!”
“哦?你说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没有把韩总兵,甚至谷公公放眼里吗?”
王庆的声音开始加大,如同催命符一般,环绕在纳良哈的耳中。
周围的辽东铁骑,听到王庆的不善语气,都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做好准备。
此时此地,纳良哈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自己说错下一句话,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分家了。
纳良哈急忙转了转眼珠,连忙道:
“不是的将军,属下的意思是,属下是认谷公公为干爹,也就是谷公公的人。
而韩总兵和指挥使是谷公公的亲信,属下自然也算是将军的人,这并不算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