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番子举刀正想要拦住他,但朱佑樘的怒吼声让他们瞬间停下了脚步:
“放肆,我怎么说也是大明三皇子,朱家皇室子弟,你们个阉人敢对我动刀子?”
王敬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连忙上前拱手道:
“参见三皇子殿下,下人不懂规矩,还望殿下恕罪!”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谦卑和惶恐,但朱佑樘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
“哼,王少监,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在长乐宫外抓走我的奴才?”
年少的朱佑樘声音中充满了冷意。
他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不明宫规,从宫里抓人,必须得有理由。
不然就凭这个罪名,朱佑樘也坚信能把内官监少监王敬给贬下去。
王敬当然有充足的理由,他解释道:
“是这样,太子殿下正在严查盐引,而内厂却接到举报,说这李广私藏大量盐引。
所以才想把李广带来诏狱审问,可李广拒不配合,甚至以武力抵抗。
我们百般退让,他依然不肯罢休,最终才决定将他拘来,用了一点点的刑罚来拷问他!”
他的话音刚落,李广就连忙摇头。
由于嘴巴里塞着布,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朱佑樘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怜悯之情。
他命令道:“把他的布从嘴里拿开!”
然而,那些番子们却对三皇子朱佑樘的命令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王敬给了高廉一个眼神,内厂厂督高廉才呵斥道:
“来人,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布被拿开后,李广一脸委屈的哭泣道:
“三皇子,奴婢终于盼到您来了。
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可千万不能信呀!”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期待,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线光明。
三皇子朱佑樘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直射向那位沉稳冷静的少监王敬。
沉声说道:“王敬,对于此事,你有何解释?”
少监王敬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沉稳。
他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回应道:“三皇子殿下,您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人心如同深渊。
哪里会有将‘坏人’二字直接写在脸上的道理呢?
对于这等犯人的言语,我们怎能轻易相信呢?”
朱佑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知道这些宦官大多数都是太子皇兄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与他们多做纠缠,他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不与你争执。
把人放了吧,皇兄已经同意了,我身后的这些内侍都可以证明!”
王敬转头看了看那些内侍,他们的确都是文华殿里当值的,他自然认识。
他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既然三皇子如此坚持,而且太子也已经同意了,那么,放人吧!”
朱佑樘走上前,来到了那个被押着的李广面前。
他伸出手,拉住了李广的手腕,低声说道:“李广,跟我走吧,迟早我们会让这些阉宦付出代价的!”
朱佑樘的眼神此时充满锐利,心中暗想:
“皇兄呀,皇兄,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都是你逼的。
既然你坐不稳这大明江山,如此昏聩无能,就连父皇也与你一样残暴。
重阉宦,轻文贤,就别怪三弟心狠。
从今日开始,我们就算是真正开始比试,看看你依靠这些所谓的宦官和武将。
能不能让你当上皇帝,看看谁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