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既已将此事上报陛下,自然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与理由!”
神宫监掌印太监刘瑾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斜着眼睛瞥了瞥众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证据?
你们这些文人总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岂能轻易封一个国公,更何况是世袭罔替的殊荣?”
钦天监监正徐世良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瞪视着刘瑾,冷声喝道:
“你们宦官的话就可信吗?
你们难道忘了那臭汉脏唐是如何因你们而亡国的?
都是因为你们这群宦官为非作歹,蛊惑君王。
看看大宋,正是因为不信任你们宦官,才有了三百多年的国祚!”
此时的都督汪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步上前,怒声喝道:
“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弱宋之所以国祚绵长,全赖那些忠心耿耿的将领,比如岳飞、韩世忠、刘琦之流。
若是没有他们,宋朝早就灭亡了,与你们这群文官有何干系?”
徐世良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大宋之所以国祚悠长,实因南方正统,文人治国。
若非他们主张和谈,给宋朝休养生息的机会,岂能有三百多年的繁荣?
这足以证明,天下正统在于南方,只要在南方建都,国祚自然绵长,妙处无穷!”
汪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紧紧地盯着徐世良,冷声威胁道:
“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咱家手里要是有尚方斩马剑,愿取你项上人头。
你这等小人,死不足惜!”
紧张的气氛如同凝固的空气,令人窒息。
突然,一个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沉默:
“放肆!你这等阉宦,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是内阁次辅刘健,他的声音充满了权威与怒气。
皇帝朱见深此时却开口了:
“汪直,向刘爱卿道个歉。
他们都是我朝的栋梁之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汪直无奈只得照办,他鞠躬向刘健道歉:
“刘大人,是本督言语不当,下次本督再也不会与小人争吵,请您原谅!”
然而,刘健却并未因此罢休:
“哼,我从未与你们这些身体残疾之人多费口舌。
陛下,您以为如何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皇帝朱见深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多。他转移了话题:
“刘大夏,朕刚刚查阅了太子的诏令。
其中提到,太子曾给兵部武库司主事刘大中下过一道圣旨,要求他主持山海关匾额一事。
此人是你兄长吧?
不知此事进展如何了?”
兵部右侍郎刘大夏闻言,心中一紧。
他看了刘健一眼,然后回答道:
“陛下,臣听说此事还未办妥。
但请陛下给些时间,毕竟此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朱见深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给你三天时间。
如果办不成,就夷三族!”
成化帝朱见深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在场的群臣都惊呆了,太子朱佑极也感到一阵茫然。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狠辣了,给了他们七天时间,并且只是要刘大中的性命。
然而,他的父皇却更加残忍,直接将时间缩短到了三天,并且还要夷三族。
这样的狠辣手段,让人不禁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