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提督韦瑛猛地站起身,满腔怒火地咆哮道:“本督可不管这些繁文缛节!
既然已经查明此事是三皇子朱佑樘所为,本督即刻下令包围永安宫,将那小子捉拿归案!
倘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
本督定要让他以命相抵!”
刘瑾在一旁附和道:“言之有理,不过你的皇城卫不是已被陛下调离紫禁城。
现正由羽林卫严密监视吗?”
韦瑛冷笑一声,说道:“羽林卫乃是效忠主子的精锐之师,倘若本督将实情告知。
他们必定会随我等一同逼宫!”
梁芳急忙劝阻道:“你们切勿冲动行事,逼宫乃是大不敬之举,须得三思而后行!
此事关乎陛下与主子的安危。
必须冷静应对!”
韦瑛怒目圆睁,吼道:
“本督如何能冷静得下来?逼宫又如何?
本督和干爹效忠的唯有主子,而非陛下!”
刘瑾在短暂的沉默后,也冷静地说道:
“韦瑛,经咱家深思熟虑,梁芳所言非虚。
主子昔日对陛下极为恭敬,且太子之位亦是由陛下赐予。
主子对陛下和皇后亦是孝顺有加。
此事确实不宜轻举妄动!”
韦瑛焦急地问道:“那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日渐衰弱,若是主子有个闪失,我干爹汪直回来岂能饶我?”
梁芳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咱家之见,我们需分头行动,你们想想。
那三皇子朱佑樘平时都不得踏出紫禁城半步,他的毒药究竟从何而来?”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韦瑛皱眉道:“言之有理,三皇子朱佑樘毕竟才年仅八岁。
又怎会想到用毒药掺入甜酒酿中害人?”
刘瑾接口道:“莫非又是那些朝中的文臣在暗中捣鬼?”
韦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
“你是说那些文臣在背后策划此事?
难道他们真的敢对主子下手?”
刘瑾点头说道:“你们好好想想,三皇子朱佑樘的背后究竟站着谁?
还不是那些南方集团的文臣,诸如东林党之辈,他们一直觊觎皇位。
企图扶持三皇子登基,从而掌控朝政大权!”
韦瑛紧握双拳,怒喝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将这些奸臣一网打尽,为主子铲除祸患!”
神宫监掌印太监刘瑾沉声道:“咱家的西厂诏狱,已然是拥挤不堪,这几日已捕获了不少朝中官员,此刻再抓,关押哪呢?”
御马监提督韦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提议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一处置,再换上新的官员!”
内官监掌印太监梁芳却摇头叹息,缓缓道:“此等做法,虽能解一时之恨,却非长久之计。
我等身为主子近臣,应当行事有章法,不可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依我之见,我等当联手行事,共谋大计!”
刘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梁芳,你所说的联手,究竟是何意?”
梁芳扫视二人一眼,沉声道:“我等可如此行事:由我设法上奏陛下,探听陛下之意。
刘瑾则调遣人手,严密监视京城官员,以防他们再生事端,并广寻名医,救治主子。
不止京城附近,整个大明都要遍寻名医。
只要能够救活主子,且我等也欠下他们一份人情,日后定当回报!”
刘瑾听后,点头称是,道:“梁芳所言极是,我等便依此行事!”
韦瑛亦表示赞同,道:“梁芳放心。
我定会尽力而为!”
梁芳站起身,神色凝重地说道:“两位,主子之前最信任的太监,便是我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