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的人,我们已别无选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或许尚能求得一线生机!”
谷大用点头赞同,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幸得山海关尚在吾等掌握之中。
否则,此路一旦断绝,我们就是想救驾太子,也入不了关呀!”
一刻钟后,山海关巍峨的城墙上。
守将刘松忠凝视着关外那片黑压压的军队,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敌军数量。
怕是不下五万之众吧?”
副将紧随其后,目光坚定:“确是如此,但皆是骑兵,未携攻城之具,纵使人数众多,也难撼我山海关之固若金汤!”
刘松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哈哈,只要太子一命呜呼。
三皇子登基为帝,我刘松忠,便是那辽东总兵,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守门度日了!”
副将见状,连忙恭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话音未落,一名辽东骑兵策马疾驰至城下,声如洪钟:“刘将军,属下乃总兵韩斌麾下,特奉总兵之命,请将军开门放行!”
刘松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摊手,副将心领神会,迅速递上弓箭。
只见刘松忠拉弓如满月,对准那骑兵便是一箭,对方猝不及防,应声落马,血染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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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总兵韩斌见状,怒不可遏,高声质问:“刘松忠,你竟敢如此放肆?!”
城头上的刘松忠,笑容更加放肆:
“哎呀,韩总兵莫怪,这阳光太过刺眼,我一时失手,误将友军当作了鞑靼敌寇。”
韩斌怒目圆睁:“你分明是有意为之,何况鞑靼贼寇怎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此?!”
刘松忠故作无辜,轻描淡写:“哦?原是近来公务繁忙,眼神不济,还望韩总兵海涵。
不过,您率大军至此,所为何事?”
韩斌强压怒火,解释道:“我等需借道山海关,公公亦在此列,望刘将军通融一二。”
言罢,谷大用亦现身城下,厉声催促:
“小刘子,速速开门,勿要耽搁!”
刘松忠冷笑连连,目光如刀:
“死太监,喊谁呢?
小刘子也是你叫的?
太子将倾,你这阉狗即将朝不保夕,怎敢再对老子发号施令?”
谷大用闻言,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竟敢背叛太子,投向东林党?”
刘松忠大笑,双手叉腰,霸气侧漏:
“谁予我富贵,我便为谁效命。
昔日巴结公公,亦是此理。
如今太子失势,你亦将沦为阶下囚,还想让我继续效忠?真是天真至极!
我告诉你们,这山海关你们休想通过!”
总兵韩斌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刘松忠,你当真不怕我们强攻此关?”
刘松忠冷笑以对:“韩斌,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山海关虽兵马不多,但地势险要。
你们虽人多势众,却皆为骑兵,如何攻城?”
副总兵庄鉴见状,连忙劝解:“公公、总兵,刘将军所言非虚,我军皆为骑兵,难以攻坚。
不若绕道而行?只是耗时费力。”
韩斌沉吟片刻,终是无奈点头:“其他关卡估计也不会放我们进入,绕道路远非上策。
目前唯一可行之路就是我们即刻返回辽阳,筹备攻城器械!”
谷大用亦点头同意,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未曾料到,这山海关的守将竟会在此刻叛变,使得他们的计划横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