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永安宫门外。
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宁静。
三皇子朱佑樘的心腹内侍李广,正欲迈出宫门,忽见一名小内侍小张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李广眉头微蹙,高声唤道:
“小张子,何事如此匆忙?”
小张子闻声急停,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见……见过李公公。”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有事。
李广深知小张子乃其亲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语重心长地说:
“此处乃永安宫,殿下正休憩。
我曾告诫于你,太子一旦不测,三皇子便是新希望,我等亦将随之飞黄腾达,行事需稳重。”
小张子闻言,额上渗出细汗,双手微颤,连声应道:“公公教诲,奴婢铭记于心。”
李广见状,轻叹一声,转而询问正事:
“说吧,你急寻殿下所为何事?”
小张子抬头,目光闪烁,低声道:
“实则是寻公公而来。”
李广今日心情不错,仍保持着几分温和:
“何事如此神秘?但说无妨。”
小张子压低声音,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方才,锦衣卫指挥使万通进入了太子东宫,且随行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携有药箱,奴婢揣测,或是民间名医。”
此言一出,李广神色骤变,仿佛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张子重复了方才的话,李广的脸色愈发凝重,心中波澜四起:“这……怎会如此?
无论皇城或者京城内外皆有杀手,那民间医者如何能进得宫来?”
小张子亦是满脸困惑:“奴婢亦是不解,此事若成,太子或能转危为安,我们之前的筹谋怕是要落空,甚至……”
他未敢言尽,但李广已心领神会。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李广强作镇定,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他深知,一旦太子康复,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连家人也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小张子吩咐道:
“莫慌,我自有对策,你速去照看三皇子,此事万不可透露半分。”
小张子郑重点头:“奴婢遵命。”
咸阳宫内*太子东宫。
一切行动皆遵循名医陈清璃的严谨指导,宫内侍从,皆是梁芳与刘瑾的心腹,他们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每一项操作。
与此同时,宫墙内外,侍卫人数倍增,数千精锐如林,守护着这东宫。
“废物!让咱家来!”一声怒喝划破宁静,只见一内侍喂药时手颤,不慎洒落些许。
梁芳,这位内官监掌印太监,眼疾手快,接过药碗,亲自为太子喂服,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决心。“但愿陈清璃的良方能够奏效。”
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对太子安危的挂念。
刘瑾在一旁,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是啊,愿满天神佛庇佑主子。
只是我不解,世间毒药万千,为何偏选蒙汗药,难道这有何特别之处?”
指挥使万通,沉吟片刻后解释道:“其他毒药,难以近身,更别提进入太子之口。
毒药是藏于酒中,由三皇子带入,而蒙汗药之特性,在于其隐蔽与延时,即便中毒亦不即时发作,于酒中更是难以察觉。
若换作他毒,恐怕早已败露。
太子昏迷后,但凡名医欲近,皆遭不测,宫中太医又畏首畏尾。
此中阴谋,东林党人难辞其咎!”
刘瑾闻言,怒火中烧:“这些文人墨客,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