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皇的严厉质问,朱佑樘面露难色,朱见深见状,厉声喝道:“说!”
三皇子怨恨的瞟了一眼张蓥,颤抖着回答:
“是儿臣的贴身太监李广所赠,且据他所言,刑部尚书张蓥亦牵涉其中!”
此言一出,张蓥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辩解:“陛下明鉴,臣与此事无关,更未与李广有任何往来,此乃三皇子为脱罪而诬陷于臣!”
此时,兵部右侍郎刘大夏闭目沉思片刻,轻声对张蓥道:“我们自有计较,定保你家人无虞,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等牵连其中。”
张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却又不敢全然相信。
刘大夏心中暗叹,这张尚书行事太过鲁莽,三皇子未指证他,他倒把三皇子说了一顿,现在是自作孽,只怕已难逃此劫。
而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对张蓥的愚蠢亦是颇为不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无人能窥其内心所想。
这时,一名小内侍轻步至皇帝朱见深身侧,恭敬禀报:“陛下,皇城卫指挥使周中请求觐见。”
朱见深微抬眼帘,轻问:“他有何要事?”
太子朱佑极适时插言,语带关切:
“父皇,不妨召他前来。
或许真有紧急之事需禀。”
皇城卫总兵以上都是朱佑极亲自挑选的人,都是朱佑极的心腹,他相信没有事,他们不敢随便来的。
朱见深颔首应允:“传他进来。”
皇城卫指挥使周中步入殿内,瞟了一眼太子朱佑极,行跪拜之礼,声音沉稳:
“臣周中,拜见陛下、太子殿下。”
朱见深目光如炬,直问:“所为何事?”
周中目光微闪,谨慎道:
“此事重大,可否容臣近前细禀?”
朱见深挥手示意:“上前来说。”
周中贴近朱见深耳畔,低语几句,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太子朱佑极清晰捕捉。
朱见深闻言,神色凝重:
“此人所言当真属实?”
周中目光掠过怀恩,谨慎答道:
“臣不敢妄言。”
朱见深沉吟片刻,对万通下达指令:
“依朕之意,名单上之人,皆按夷三族之刑处置,若人手不足,可调龙武卫协助。
至于张蓥,即刻押入司礼监,由怀恩严加审问,务必撬开其口,探明真相!”
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闻言,躬身领命: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朱见深的话语刚落,朝堂之上。
瞬间有几名官员因惊骇而昏厥,随即被锦衣卫悄然带走,未昏厥者,则愤然直指成化帝朱见深,骂其暴君,直言有此皇帝王朝大夏将倾。
却转瞬即被锦衣卫以雷霆之势镇压和暴打,并拖出紫禁城,留下阵阵回响。
随后,朱见深的目光如炬,投向三皇子朱佑樘,冷酷地下令:“朕今日下旨,将朱佑樘贬为庶民,终身幽禁凤阳高墙之内。
无皇帝之谕旨,永生不得踏出半步!”
朱佑樘绝望地跪爬至父皇面前,泪流满面,恳求宽恕:“父皇,请您开恩。
饶恕孩儿这一次吧!”
然而,父皇成化帝无动于衷,他又转向兄长朱佑极,哭诉被李广蒙蔽,非有意加害大哥。
朱佑极闭目叹息:“三弟,此路你已踏上,为兄无力回天,但答应定会去探望你。”
哭声中,朱佑樘被锦衣卫押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