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雨,东林党人正被四处追捕。
况且,他家父刘健身为内阁大臣,若无确凿证据,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他们前来拜见殿下,反倒会授人以柄。”
朱佑樘点头赞同:“此言有理。
那刘阁老派你来,究竟有何要事?”
刘杰环顾四周,低声答道:“家父让殿下暂且隐忍,静待时机,未来或许还有转机。”
朱佑樘听后, 刘杰的话音刚落。
立刻欣喜地问道:“这是真的?”
刘杰坚定地回答:
“不错,我父亲向来言出必行,从不虚言!”
李东阳点头附和:“无论刘阁老之言是否为空谈,殿下若有此心,便应坚持下去。
如今,虽朝廷名义上剥夺了殿下的皇子之位,但有一点却是无法抹去的——殿下身为朱家血脉,太祖之后裔。
故而,只要时机成熟。
未尝不能重演靖难之役的辉煌。
朱佑樘闻言,沉思片刻,深以为然。
尽管父皇已废黜自己,但身为朱家子孙的事实,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未来或许仍有无限可能……
不远处的隆平侯张佑急切地呼喊:
“快点,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启程!”
朱佑樘应声答道:“好,今日我铭记刘阁老的教诲,望未来无需在凤阳高墙空候,就此别过!”
望着朱佑樘渐行渐远的身影。
李东阳不禁问道:“你为何不对他透露皇帝欲立太子朱佑极为君的消息?”
刘杰轻轻摇头,叹道:“这三皇子朱佑樘,性情过于柔弱,难成大器。
告知此事,恐他又会心生波澜,徒增烦恼,不如不说,罢了!”
言罢,李东阳道:“走吧,接下来。
我们前往酒楼共酌佳酿!”
刘杰热情回应:“东阳兄,请!”
凤翔卫驻地。
中军大帐之外,怀宁侯孙辅心生疑惑,质问道:“尔等究竟意欲何为?将本侯传唤至文华殿,太子却不在场,莫非是在戏弄本侯?”
御前侍卫阿大面色冷峻,回应道:“此乃太子殿下之旨意,你敢有丝毫异议?”
孙辅被阿大的气势所震慑,浑身一颤。
心中暗惊:若在他们面前妄议太子,恐怕他们真会拔刀相向。
毕竟,太子为君,他们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区区等候。
掀开营帐,只见安乡伯张恂与遂安伯陈韶, 及至几位总兵目睹此景,连忙趋步上前。
阿大轻轻摆了摆手,羽林卫即刻上前,将两位伯爵与数位总兵悉数擒住。
张恂惊愕万分,高声道:“这是何故?
本伯身为凤翔卫副指挥,凤翔卫可是京城十七卫之一,即便是五军都督府也无权拘捕于我!”
陈韶亦随声附和:“所言极是,京城十七卫,乃天子亲军,唯陛下可辖。
除陛下外,何人敢妄加抓捕?”
一旁的阿二冷笑一声:“呵呵,凤翔卫确是京城十七卫之一,归陛下直辖的天子亲军。
然而尔等莫要忘了, 太子爷早年便已监国理政,文能统率群臣,武能节制天下兵马。
除陛下旨意外,太子之令亦通行无阻,十七卫也在其调遣之下。
更何况,吾等御前侍卫,手握先斩后奏之权,亲军又何足挂齿?”
怀宁侯孙辅在一旁,默然不语。
深知阿二所言非虚。
御前侍卫之权,确可无视凤翔卫乃至朝廷高官、宗族亲王,无需圣旨,亦可斩之,是太子朱佑极所给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