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极闻言一愣,疑惑道:“放纵?”
梁芳凑近耳边,轻声细语:
“便是男女间的欢愉之事。”
朱佑极恍然大悟,随即笑道:
“说来,这教坊司,本宫还未曾踏足呢!”
梁芳连忙劝阻:“主子,那等卑贱之地,岂是主子该去的,况且其中污浊不堪!”
朱佑极轻声道:
“无妨,本宫不过是去一探究竟。”
梁芳一挥手,一名摊贩匆匆上前。
梁芳沉声吩咐:“持咱家令牌,速往教坊司,令其打扫整洁,莫让尘埃污了主子的慧眼。”
朱佑极微微一笑:“不必,再脏本宫也未曾踏足过,好奇而已,此番前去,只为开开眼界。
走,一同前往教坊司瞧瞧!”
北镇抚司*大牢。
审讯大堂内。
一众羽林卫威严地将张恂、陈韶及数位总兵押解至堂心,并为他们换上了冰冷的囚服。
锦衣卫指挥使万通眉头微皱,好奇地问道:
“阿大,为何将他们悉数押解至此?”
御前侍卫阿大恭敬地回答道:“回万指挥使,此皆死刑重犯,罪证确凿,明日便将行刑。”
闻言,张恂与陈韶皆面露惊愕。
万通更是疑惑:“死刑犯为何不押往天牢?”
阿大无奈道:“天牢已满,故而就近羁押。
反正明日便要问斩。
下官尚有急务需即刻处理。”
万通闻言,不禁又追问:“究竟是何急务?”
阿大瞥了一眼张恂与陈韶等人,冷冷说道:
“末将尚需抄没他们的家财,就此别过!”
万通微微颔首:“后会有期!”
陈韶低声向张恂问道:“真是奇了,太子未曾审问,也未宣判,怎就直接将我等定罪下狱了?”
张恂眉头紧锁:
“想必是有人暗中出卖了我们!”
陈韶急切追问:“究竟是谁?”
张恂沉吟道:“当初,我等皆被怀宁侯孙辅收买,你觉得会是谁背叛了我们?”
陈韶脸色骤变:“你是说,怀宁侯孙辅?”
张恂疑惑道:“我始终不解,怀宁侯孙辅被御前侍卫带走,竟能安然无恙地归来。
反观我等,却陷入绝境。
难道不是怀宁侯为求自保,将我等出卖?”
陈韶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可恶至极!
想不到怀宁侯竟如此卑劣!
我若再顾念旧情,便是愚蠢!
他既无情,我亦无需有义,我决不能让全家因他而遭受灭顶之灾!
张恂声嘶力竭地喊道:
“万指挥使,我冤枉啊!请您务必转告太子,我愿指认孙辅为罪魁祸首,所有一切都是他所为,我们两人也是被他收买的!”
陈韶连忙附和:“对,孙辅才是幕后黑手,我家藏有他的罪证!”
然而,万通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
“本座只负责执行太子命令。
你们的故事,我毫无兴趣听!”
此言一出,他们更加惶恐,纷纷求饶,高声表示愿交出与孙辅勾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