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听完这话,顿时脸色猛的一变,再也无法强装淡定,拱手朝着卫一告饶。
“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奴家和城主大人相熟,往常也能说得上几句话。若是你们碰上什么难处,要多少银钱都尽管和奴家开口就是了。”
离得近的嫖客们则是迅速站起身来,整理衣裳的同时,还有人觉着被打扰了好兴致,怒气冲冲的往姜念走来。
“他娘的,敢来这儿打劫?你们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真是活腻歪了!快些把剑放下,别伤了樊妈妈。”
此人明明是来嫖娼的,却一脸的道貌岸然,冲着卫一颐指气使的喊道,完全把姜念一行人当成了打家劫舍的小毛贼。
“老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原本懒得搭理这种人,谁料他见卫一没反应,还穷追不舍的一个劲的狗叫着。
为了让耳朵清净些,姜念只好开口问道。
“哦?敢问你是哪位啊?”
“哼,现在知道怕了?本官乃是塔巴城的城主,正七品官员。识相的,马上跪下给本官磕三个响头,本官大人有大量就不同你计较了。”
此人真是蹬鼻子上脸,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后,在姜念面前还摆上谱了,一点也看不清此刻的形势。
“正七品,失敬失敬。”
不得了,正七品再小也是个官呢。
塔巴城城主,还是位天隐的官。
姜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作势就要给此人行礼,此人高昂着脑袋准备接受姜念的大礼时,却只听见姜念口中吐出冰冷的两个字眼来。
“杀了。”
“你!”
影卫手中的长剑随着姜念的话音,瞬间贯穿了这位正七品官员的胸膛。
此人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留下一个字的遗言,随后便瞪着他那不可置信地双眼,重重的摔倒在地。
再没了气息。
“啊!”
“杀人啦!”
这么些年,醉欢楼一直受刘城主的庇护,何时有过这种事情。
直到兵刃上见了血,场中众人才终于明白过来,这回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
姑娘们在恐慌之中发出高亢的惊叫声,嫖客们也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楼中顿时乱作一团。
“好汉,你们究竟有何贵干啊!奴家我一定好好配合,可别在楼里杀人,往后奴家还要做生意的不是。若是惊动了官兵,好汉们也无法脱身呐。”
老鸨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满头满脸,但她被剑指着是一动不敢动。婉转的话语间还一心想着她的生意,痴心妄想着觉得刘城主会带人来挽救她。
姜念似笑非笑的望着老鸨,淡淡的说道。
“不会有官兵了。”
这句话落在老鸨耳中,威力不亚于平地一声雷,让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虽不完全相信但也再不敢出声。
真是吵啊。
姜念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往两边看了看又收回了目光。
身后的影卫十分有眼力见,一声不吭的端了把椅子来,送到姜念屁股底下。
“公子,别处搬来的。”
很干净。
姜念安心的坐下来,轻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