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白又弯腰捡起了一段漆黑的木头,“叉叔,怎么还带个烧火棍儿啊?莫非你师承青云门?”
叉叔转头瞪了他一眼,“什么烧火棍儿?这乌木匕可是宝贝。”
周一白这一次不像是对铅丹砂那么熟悉了,一下子没听懂叉叔说的是什么,“五什么币?类似五帝钱?”
叉叔懒得搭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中间不忘转头叮嘱叉弟,柜台上的早饭是给他带回来的,趁热吃。
“叉叔你可真偏心,刚才让我和小天不要吃了来收拾东西,这会又让叉弟趁热吃。”周一白摇了摇头,“要不然,我俩改改名吧,我叫叉白,他叫叉天,这样咱们听着就像是一家人了,你以后可就别偏心了。”
叉叔拧起眉,“记住,这事不像是李建波那事,一会见了办事的主家,你少说话。”
这是嫌周一白话多了。
不过周一白这次没有还嘴,只是翻了个白眼,手里瞎舞弄着乌木匕。
叉叔把东西都收拾完,那边叉弟也开了口,“他们人到了,车停在胡同口。”
“得嘞。”叉叔把周一白手里的乌木匕拽回来塞进包里,把拉链拉好之后整个包往周一白怀里一塞,“背着。”
周一白倒是没拒绝,他背上包,又掂了掂,“看你装了这么半天,也没多重。”
我们俩跟着叉叔一起往外面走,周一白转头低声对我说,“小天,咱俩就保护好这个包,这包里估摸着都是宝贝,紧要关头能救命的。”
叉叔嗤了一声,“好像宝贝到了你手上,你会用一样。”
“叉叔,对方是什么事?先说两句呗。”周一白开口问道。
“具体的事,上车说吧,对方来了人,他们说得更详细。”叉叔回道。
说话这会,一个佝偻着背、背着个编织袋子的老头儿迎面走来。
胡同虽然不宽,但是并排走三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那老头儿从叉叔旁边走过,却撞在我身上。
老头儿看着挺瘦,可却把我撞了一个趔趄。
老头儿自己倒像是没什么感觉,撞了我之后又继续往前走。
周一白转头看了看,像是想要说什么,可见老头儿的编织袋子里都是塑料瓶,大概又动了恻隐之心,也就只是叹了口气。
我也转头看了会那个老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于是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主家的车就停在胡同口,人下了车一直往这边张望。
见到叉叔走过来,就赶紧迎过来,又是握手又是问好,甚至想帮周一白拿包。
这周一白怎么可能会同意?
主家也不好勉强,他们来了两个人,开了七座的商务车,我和周一白坐在后面,他们一个人开车,一个人陪着叉叔坐在了中间。
车子开出去,主家也开始给讲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