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一白也都睡了一会,但是没有叉叔睡得这么久,玩了会手机,周一白都啃了半张饼了。
“吃点东西干活吧。”叉叔开口道。
也不知道黄老板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吃不下这饼,还是担心得没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带两瓶水,免得一会口渴。”周一白说着拎了两瓶水往包里塞。
他打开包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动作都停下了。
“怎么了?”我转头看他。
“没……没事。”周一白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这表情显然不是没事,估摸着是碍于黄老板在这,才没说出来。
我也就知趣的没问,打算等下了车再说。
看着叉叔下了车,黄老板忍不住叮嘱了句,“叉叔,你们……可尽量别出事啊。”说完他犹豫了下又问,“那个,叉叔,我能下车方便方便么?”
“你别进村就行。”叉叔摆了摆手,又顿了顿,才看向我和周一白,“你俩还不下车?等着我一个人去玩命呢?”
我拽了拽脸色难看、额角上隐隐有汗的周一白,一起下了车。
从岔路拐出来,就能看到远处小望夫石村里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从这里远远的看去,那些灯光就像是风中的蜡烛,摇摇曳曳的样子,仿佛吹口气就能吹灭。
站在路上,叉叔抬头看了看天空,眉头皱得比刚才更紧了,他转头看向周一白,“大白,来,把罗盘给我。”
本来以为叉叔给周一白起了个“昵称”,周一白肯定要反驳的。
可他这会,抱着怀里的包,脸色白的快要没有血色,半晌才道,“叉叔,可能要出事。”
叉叔转头看着他这副模样,也知道不会是无缘无故,他往停车的岔路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你小子最好真的有事,别是胆小不想进村,想回车上去陪黄老板。”
周一白把怀里的包往叉叔的面前递过去,“这包我一路上都背着,在车上就抱着,吃饭的时候也放在旁边,从来没离开过视线。”
“丢东西了?”叉叔赶紧把包接过来,里面可都是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宝贝,万一丢了什么,他得心疼死。
刚刚周一白就没有拉上拉链,叉叔把包一敞开,借着月光就看到他的宝贝们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踩扁了的易拉罐,易拉罐上好像还有污渍。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那污渍是褐色的,看样子应该是血渍。
“胡同里的那个老头?!”我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可直觉就觉得应该是他。
周一白点点头,“你们还记得李建波说的,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教他的那个阵法么?叉叔,会不会就是……可这包一直在我身上,胡同里那个老头撞了小天一下,但也没靠近我啊,这易拉罐怎么会在我包里啊?”
“莫不是要出事?”叉叔的脸色更沉重了,他拿着易拉罐仔细地看了会,突然转头看向我们,“你们说那个老头在哪遇到的?”
“就是咱们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他从胡同里迎面走过来,他背着个很大的编织袋子,里面都是饮料瓶易拉罐。”我看着叉叔回道,“他从你旁边过来,撞了我一下。”
叉叔猛地一拍大腿,“坏了!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