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这一句不停地念叨,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凄厉刺耳,到最后已经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了。
终于有一天,来了两个人,他们似乎并不惧怕面前的画面。
他们把“我”带到了那个小山坡上,在地上忙忙碌碌,像是画了一个阵法,又用糯米和细砂把“我”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起来。
随着糯米和细砂一层一层的增加,我耳边那刺耳的尖叫声逐渐减弱、消失。
但糯米和细砂像是快把我整个人都压扁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的一挣扎,才发现我手里拿着乌木匕,在望夫石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我回来了?
刚才的是梦么?我是睡着了么?
“小天,别让他靠近望夫石!”
正在我还在仔细回想刚刚那非常真实的“梦境”的时候,突然听到周一白对着我大喊。
我转过身,就见到那个壮汉跌跌撞撞的朝我走过来。
大概是周一白和叉叔伤到了他,他全身上下都像是刚才被乌木匕刺过一样,在慢慢的瘪下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叉叔躺在一边,周一白坐在地上,除了朝我喊我一句像是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壮汉显然想要故技重施,再通过望夫石的力量让他的身体重新恢复。
见壮汉已经是穷途末路,我握紧了手里的乌木匕,打算给他最后一击。
可他不等到我面前,最后一点气就彻底消失了。
他软塌塌地倒在我脚下,像是只剩下一张皮,随后无数的人影从皮里飘散出来!
“快跑!”叉叔见状立刻大喊了一声,估摸着这情况是极其危险,因为我听到他最后的尾音都有点破音儿了。
可他还是喊得慢了一点,我看到人影之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开始挥舞手臂想要驱散它们。
这就是我最后的意识了,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然后有一些人排队朝我走过来,我又开始干起指路的工作了。
我知道,我这是睡着了。
但这种状态下睡着我还是第一次,梦里我也有点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有点多余,我醒的时候已经在望夫石村的酒店里了。
周一白正坐在我旁边打游戏,他抽空瞥了我一眼,“小天你这毛病得改改,不能不分时候地点的睡觉吧?我和叉叔昨晚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你从山上弄下来,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事情都解决了?”我坐起来看着他问。
周一白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门旁边的麻袋,“解决了。”
我看着那麻袋鼓鼓溜溜的,下意识地以为黄老板这么大方,直接给现金,当即跳下床准备去数数多少钱。
麻袋口没有扎,松松垮垮的堆着,我抓着袋子边一扯,一张缝补过的麻麻赖赖但已经瘪下去的大脸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