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点点头,“你看看,睡得早起得早,脸色都好了,你们年轻人哦,别总是熬夜。”说完便继续往外面走。
隔了会,唐隐也起了,他像是要出去跑步,看到我的时候,也有点诧异,最后说了句,“勤能补拙。”
我赶紧拉住他,“唐大哥,你给我讲讲,你昨天说的那个‘气’到底是什么,我前面都走得很顺了,可最后一步还是有点别扭,有时候走不好,就把自己绊倒了,有时候能走好,但是走好最后一步,就感觉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缓一会才能重新开始练。”
唐隐的脸色有点为难,像是一点都不想教我。
他沉默了好一会,我知道他这会大概在天人交战。
半晌之后,他才道,“等周一白醒了,我一起给你们说说吧。”
“行。”我听他松了口,赶紧点点头。
他拧了拧眉,找补了一句,“不是我想给你们讲,我是看五哥实在不会带人,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五哥也不容易,将来还要靠你们帮他。”
说完脸色像是更别扭了,也没再停留,出去跑步了。
我便继续去练习,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他们这些人,好像都很别扭。
叉叔大概是独来独往惯了,现在还不太习惯带着我和周一白,经常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忘了知会我们一声。
何不易看起来像是平易近人,但是也只说自己想说的。
跟何不易在一起的那个商大哥,更是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
至于唐大爷,不待见一切人,只是这个不待见也分人分程度的不待见,眼下看,最不待见的就是我。
而唐隐,估计是受了唐大爷的影响,对我们微不足道的热情之外,多少还是带着防备。
叉叔买早点回来,我就赶紧去叫周一白起床了。
吃完饭,叉叔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唐隐跟我们一起到了院子里。
“关于玄家沟,五哥跟你们说过什么?”他先是开口问。
我和周一白茫然地摇了摇头。
唐隐又看向周一白单独问,“你姥姥也没跟你说过什么么?”
见周一白依旧摇头,他叹了口气,“你姥姥也是玄家沟的人,叉叔、包括我爸和我,我们都是玄家沟的人。”
“玄家沟不是一个地方,或者你们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个门派,现在说玄家沟,是为了通俗易懂,也不用跟别人解释太多,但事实上,是应该叫玄门的。”
“进玄门,是有条件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能不能感受到我说的‘气’就是其中之一。”
“‘气’是一切的基础,有了这个基础,才能学习更多的本领。我不太好具体形容,它可以是很多形态,比如你们东北出马仙,能跟仙家沟通,就是‘气’的一种,我们守陵人能跟尸体沟通,也是‘气’的一种,甚至能感觉到阴气、阳气的变化,都是其中之一。”
“就像神仙会,他们炼制傀,用阴气或者念力控傀,也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