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隐的加入倒是减轻了他的压力,但很快后面又冲出来不少新的野兽,而且这些野兽……都不是真的野兽,而是被做成傀的野兽。
我拧了拧眉,越过周一白和唐隐,冲进兽傀群中。
这些兽傀做的很糙,比那边的人形傀好解决多了,可就是数量太多。
我正解决着,余光突然看到清微道长正朝着黑门走去,我不由高喊了一声,“道长!”出了声,我也迅速的把门挪了一个位置。
我想冲到他身边,但这里的兽傀太多,我要是走了,唐隐和周一白就危险了。
清微道长转身看着我,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又对着我说了句什么,隔着远,我听不清,但是从他的口型我看得出来,他说的是三个字——“粱世成”。
我心下了然,清微道长能跟我说的,大概都已经跟我说了,剩下我再想知道什么,就只能去问粱世成了。
他刚刚让我开门那会,就是已经决定要走了。
我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可我不想让他走,不是因为我还想问他什么、跟他说什么,我是真的不想让他走!
不知道是雨幕还是什么,让我的眼前变得模糊,清微道长的身形跟我记忆里爷爷的影子慢慢地重合。
我朝着他的方向慢慢地跪下来,我大概明白刚刚何不易为什么要给他重重地磕头了。
第三个头磕在地上,我感觉今天我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我忍不住胸口的憋闷,嘶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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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道长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看向我的身后,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但又很快释然,对着我微微笑了笑,转身朝黑门走去。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我心底有愤怒,有难过,有悲伤……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只想找个发泄口,我只能转身去找那些傀,找神仙会的人。
可我一转身,才发现身后的兽傀都扁了,就连之前在攻击的那些野兽,都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唐隐正带着周一白往回跑,跑了一半,又想到什么,往南边折返,把躺在地上的叉叔背起来往回走。
我在外面又绕了一圈,把但凡还带点阴气的东西全都吸了个遍,感觉院子里终于安静了,才回了大殿。
冲进殿里的人,这会都已经被商羽解决掉,叉叔他们身上有伤,但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
明尘站在供桌前,偶尔看一眼清微道长的方向,抬手擦一把脸上的眼泪,然后继续御阵。
他们几个说了什么,我听不见,只能先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见到被扶着躺在我身边脸色灰白的清微道长。
他死前,大概因为有所预料,所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以至于一点都不像是死了,如果不是胸口那大滩的血迹,就像是安详的睡着。
我盯着他的脸,还不待我做出什么反应,就听明尘惊呼一声,“绞杀大阵被破了,更多的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