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不知道崔妹妹在哪,可是我们根据阳气阴气的位置,还是能大概感觉到她人在哪的。
叉叔把门合上了一些,我们便见到崔妹妹正贴着墙站在门后。
房间里因为崔妹妹要睡觉,所以窗帘都拉着,有点昏暗。
崔母毫无准备地乍一看到门后披头散发地站着个人,吓得差点跳起来,缓了缓,才上前几步,“你这孩子怎么在这站着呢?吓死我了。”她说着拉着崔妹妹把她拉到了床边坐下来。
崔妹妹就低着头,也没什么反应。
她身上的阴气确实是略微重了一点,但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异常。
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异常了,我看了一眼周一白,他估摸着跟我一样。
我俩什么都没看出来,那自然就往后退了退,把空间让给别人。
周三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脸,这一路上包括现在都藏在周一白的帽子里睡觉,也不知道它这会有没有看出什么。
叉叔看了一会,也退了出来,崔母不放心崔妹妹一个人待着,就让崔姐姐招待我们。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崔姐姐关上了房间门,低声问。
叉叔低着头琢磨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崔姐姐,“这样,你先把这张符纸放到你妹妹的口袋里,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在那孩子身上,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孩子。”顿了顿,他又补充,“你就不用跟我们一起去了,我看看是什么情况之后,再跟你们说。”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崔姐姐把我们送出门,又看向小孙,“麻烦孙助理了。”
等我们下了楼,上了车,周一白才开口问,“叉叔,怎么回事啊?”
“你没看出什么来么?”叉叔转头看他,“那些待办事项还都等着你去办呢,这你都看不出来,那以后怎么指望你?”
周一白挠了挠头,“关键是,我看她就是身上阴气有点重,也没什么别的事啊,要是让我说,那就像当初我们从六亩园回来的时候叉叔你说的那样,多晒晒太阳、煮点艾叶水喝就好了。”
“嗯,那就按照你说的这个办。”叉叔点点头。
周一白有点诧异,“叉叔,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太认真,耽误了别人就不好了!”
这一次叉叔轻笑了一声,只是说,“到医院再说吧。”
这个镇医院不算太大,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我们往病房走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那边有人在争执。
听着意思,是医院要求家属把孩子带走,说是医院最近请假的人比较多,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这个孩子,如果家属不接走孩子,那家属就必须留下一个人陪护。
如果白天家属要上班,那白天可以不用来陪护,晚上来就行了。
听这意思,也就明显是晚上闹得凶,白天是没什么事的。
家属就说自己没时间,孩子现在的情况都是学校那边负责,那就把学校的人也叫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叉叔跟身边的人打听了下情况,才知道这孩子在学校摔倒的时候,正好是8周岁生日的前一天,因为没满8周岁,再加上他摔倒的楼梯那里刚好监控坏了,学校没办法证明自己已经尽到了教育和管理职责,所以学校基本上相当于要承担全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