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白站在门口张望了下,又问了我一遍,于是我把看到的跟他讲了讲。
叉叔进去看了看,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又用术把自己的痕迹都抹掉,才关了灯关了门。
从楼里出来,我赶紧深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
这一次其实倒也还好,比那次在热带雨林里清松身上的味道小多了。
随后我给博物馆的那个工作人员打了电话,说保洁的电话打不通,我们按照地址来了,敲门没人开,但是房间里有臭味传出来,估计情况不太好,问他要不要过来看看。
话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说到这,他自然能猜到保洁出了事,说既然联系不上,那他报警吧。
我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办,没办法在这耽搁。
工作人员也明白我的意思,说尽量不牵扯到我们身上,让我们放心的去办其他的事。
因为地上的图案就只剩下一点了,叉叔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于是跟商陆说了一声之后,就给他发了过去。
“奇怪了。”周一白拧眉看着叉叔,“叉叔,那个替班的保洁死了以后,他们都没有想过调查一下前一个保洁么?”
“如果这两个保洁之间没有什么关系,第一个保洁按照流程走了请假程序,第二个保洁是后面招过来的,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集,应该不会调查到他的身上。”叉叔给商陆发完信息,收起手机,又对着我道,“小天,对这些最清楚的,肯定不是商先生。”
我当然明白叉叔是什么意思,于是等回到酒店,就赶紧睡了过去,去梦里找巫庚。
巫庚这会正站在马路边,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一脸的疑惑。
我顺着气息找到他身边,他转头看了看我,开口道,“这个地方很奇怪。”
我看着从我们两个前面开过去的汽车,想着这东西对巫庚来说,肯定是格外奇怪。以现在科技的发展程度,十几年之中的变化都日新月异,连一些年纪大的老年人都跟不上时代的潮流,甚至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也很难习惯各种自动化的机器,更别说3400年前的巫庚。
我正想着要怎么给他解释这些的时候,他就继续说道,“你在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像是和以前一样,困在一片黑暗之中,这是你的术法?”
我微微有些诧异,原来他说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梦里的环境,“这是我的能力,我负责把横死的人送去该去的地方。”
“横死的人……”巫庚低声念叨了一遍,隔了一会才问,“那你要把我送到哪去呢?”
“我暂时还不能送你走。”我看着他,“那个青铜豆上的术还没解,你说只有你们这一族的人才能解,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这一族的人就算还有人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了,如果你不告诉我怎么解决它,它还会继续害人。”
巫庚拧着眉,他看着前方,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所以,我身处的这个环境,跟被阵法镇压没什么区别,也不能出去了是么?你不会放我离开让我去解除豆上的术,只能是我把解除术的方式告诉你,你去解?”
我点了点头,“不是我不放你离开,而是你已经没办法离开了。”
巫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垂眸想了一会,“但是我在你身上,没看到任何术法的存在,就算是我把解除的方式告诉你,你也未必能解除得了。”
“我认识一些会术的人,只要能解除,我可以请其他人来帮忙。”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