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时周一白虽然跟叉叔怼来怼去,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听话的。
我看他脸都憋红了,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之前觉得飞机要失事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这么多汗,这会是真的很努力了。
估摸着是一边在跟飞行员“抢飞机”,一边还得先去岛上清理跑道。
不过他还是没忘了嘀咕,“跑道长什么样来着?要多长的跑道啊?多宽啊?”
这个当然没人能回答他,那他就只能让跑道尽可能的长和宽了。
半晌之后,广播里再次传来机长的声音,先是说海面迫降失败了,但是飞机前方出现了个小岛,小岛上肉眼可见有适合飞机降落的地方,机组会尝试盲降,让大家坐稳抓好。
周一白已经累得快要虚脱,降落的事,自然就交给机组,他只是适当地控制一下,别让飞机从他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跑道上蹿出去就行。
十几分钟之后,飞机终于在小岛中间停稳。
所有人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大家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一点点声音发出来,就会发现这这只是个梦,大家还在空中上下颠簸。
过了好一会,机长激动的声音才从广播里传来,说我们平安迫降,他们会马上联络救援。
机长这个声音落下来,旁边那个被砸破头的大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机组人员也都到了客舱这边检查大家的情况。
大家的安全带都系着,除了那个大哥头上有点伤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事,于是机组人员立刻拿医药箱帮他处理了伤口。
等大家都缓了缓,冷静下来之后,才有人问了句说联系没联系上救援,救援什么时候到。
按理说飞机一开始出现异常的时候,管制中心就应该知道了,如果现在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也知道我们平安,应该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但机组人员就是说让大家不要着急,他们已经联系了救援,救援很快会到一类的话。
叉叔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睡过去之后就去了驾驶舱。
驾驶舱里机长、副机长明显是正在想办法跟管制中心联系,可通讯设备好像是出了问题。
机长年纪比较大,还在勉强地保持冷静,副机长微微有点慌,“这是怎么回事?通讯设备看起来没坏,但怎么就联系不上?卫星通话不应该没信号吧?”
“刚才报错的程序太多,不好说通讯设备是不是真的没出问题。”机长一边操作一边开口道,“从飞机颠簸开始就已经和塔台联系不上了,说不定是真的坏了。”
“那怎么办?”副机长看着机长。
“但好在我们是在岛上迫降,飞机没事,机上也有食物和水,暂时能撑几天。管制在雷达上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搜救,只要我们能坚持到救援就可以。”机长说着也放弃了手里的操作,“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就说我们已经联系到了救援,让大家安心等就可以了。我们每个小时再尝试一次联络,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管制中心吧。”
机长说完打开麦克风,把刚才的话跟大家说了一遍,让大家安心等待就可以。
我醒了过来,还没说话,就看叉叔拿着他的手机在四处找信号。
我们进赴西山之前,估摸着叉叔是为了随时跟梁世成联系,就换了最新款的手机,没有信号基站也能通过卫星进行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