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你,这句话是替蓝信一说的。
如果要她亲自来说,那就是……一直爱你。
信一有些不相信,爱这个字能轻易的从她口中吐出。
目光震颤,脚步忍不住向白孟妤的方向偏近了两步:“你又在骗我,对吗?”
“这是否是欺骗,你感受不出来吗?信一哥。”
熟悉的称谓,不同的情景。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个时候,白孟妤也称呼他为,信一哥,目露狡黠地引诱他留下来过夜。
其实早早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可他蓝信一还是不顾一切的沉溺其中,又怪得了谁?
现在白孟妤又在做着同样的事。
她言笑晏晏,将蓝信一吃的死死的:“信一哥,我的肩膀一动就好痛啊,晚上睡觉忍不住翻身就会痛醒,每晚都睡不好,你能不能抱着我睡啊?”
她这话说的,小声又旖旎。
可蓝信一的房间门没关,客厅里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话题跨度太大,四仔听了,从大花笼翻窗离去。
落在屋檐上,“哐”的一声。
龙卷风也踢踏着拖鞋回房,把自己房间的门关上了。
信一这才反应过来,客厅里有人。
同时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我去睡客厅。”
白孟妤没有阻拦。
床信一刚刚睡过,还带着些温热。
她一手扯着散乱的被子,一边慢慢躺下。
动作有些僵硬,因为怕痛,小心翼翼的。
她刚刚跟信一说的不是假话,的确是痛的要命。
不光是动作,有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都难受的很。
今天从医院回来时,洪涛开车,走的不知什么破路,车身每抖一下,白孟妤就痛一下。
心思杂乱加上疼痛,让她想要把洪涛塞到车轮底下。
这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疼痛,着实让人烦躁。
但是除了今天面对信一,白孟妤都没有拿出来说过。
毕竟没人在乎,说出来不过是自降身价,何必呢?
可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掌托着她的后背,为白孟妤借力,让她能够轻松的躺下。
“真的很难受吗?”
白孟妤用完好的那只手牵扯住信一的衣袖:“骨头都碎了,超痛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在骗你吧?”
当然不是,信一其实只是下意识的询问。
那天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白孟妤伤的有多重,他心里大概有数。
信一还想再起身离开,可白孟妤扯着他的衣袖。
让他还没站起身,就再度坐下,根本不敢有大动作,怕牵扯了白孟妤的伤口。
“你别走,陪我睡。只要你今晚留下,我就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骗你。”
信一翻身,躺在床的里侧,在这边可以不碰到白孟妤的伤臂。
轻柔的为她整理好被角,才问道:“一个骗子的保证,有用吗?”
白孟妤不方便转身,偏头看向他,笑着:“那你不要信,躺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