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走的不算远,白孟妤在原地,被人流推挤着等他。
穿的实在厚重,再加上持续的寒冷,降低了白孟妤的感官。
等她发现自己的腰侧变得冰凉时,已经晚了。
伸手一摸,羽绒服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细鹅绒飘的像雪一样。
有贼划破了她的衣兜。
估计是看白孟妤身侧的口袋鼓鼓囔囔的,以为是个油水很大的钱包。
其实那只是白孟妤从龙卷风那里,刚没收过来的两包烟而已。
龙卷风回程时,便看到白孟妤一脸急切的向自己跑来。
他的心提起来。
白孟妤冲过来,脚下一滑,适时扑进龙卷风怀中。
扬起脸,语气急切,向他示意自己的腰侧:“快,张少祖,快给我捂上,好大一个口子,再不捂住我就凉了。”
寒风倒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龙卷风吓得差点丢了手里的相机,掰开她的手问:“伤哪儿了?”
白孟妤急匆匆地摊开手,给他看了一眼,便又捂上了:“伤在羽绒服上了。”
龙卷风轻推她的额头:“你真是要吓死我。”
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白孟妤腰上,将处破口紧紧勒住。
这样的搭配,有白孟妤的脸在撑,倒像是什么别致的款式。
白孟妤反手为龙卷风拉高衣领,可不顶什么用。
虽然他里面穿的是高领衫,但是白孟妤深知,在这样的严寒之下,薄薄一层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扯了自己的围巾,两人一人一半,围在一起。
从大小企鹅,变成了连体夫妻。
龙卷风举了举手里的相机:“还没来得及给你拍照呢。”
“拍什么?拍我被雪和糖葫芦殴打,还是拍我现在看起来要上吊呀。”
龙卷风实在太高,两人系同一条围巾,根本不对称。
白孟妤要尽力垫一垫脚,才能保证自己不能不被勒脖子。
“那走吧,我们去把相机还了就回酒店,明天再来拍照。”
两个人为了这条围巾,拼尽全力的挤着,走起路来奇奇怪怪。
龙卷风把相机还给做拍照生意的大叔,琢磨着晚上让李楠去买一架相机,总比借来的要方便。
“祖哥。”白孟妤怕龙卷风听不见,还扯了一下围巾。
指着那边人群里一个穿着黑色棉衣,戴帽子的男人:“你看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