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不归宿（1/1）

那年，舅爷起的很早，舅爷走到他的床边，说：“石头啊，陪舅爷去村部前面的坡上坐坐，舅爷想跟你说说咱们山里的奇奇怪怪”，他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是舅爷，“哇，舅爷，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每当看见舅爷他就非常的高兴，因为舅爷总是给他讲起他们那个年代的生活，而且他还能从舅爷那里学到很多老列，穿好衣服后，从暖壶中往一个很旧很旧的铝盆里倒了少许的热水，紧接着又从缸里用瓢舀了一些凉水，右手伸入刚才倒入洗脸盆里的水，感觉水温柔不烫，舅爷就喊他：“石头啊，快点洗把脸，准备吃点饭啦”哦，这就准备洗脸了，然后用手赶紧在脸上胡乱的洗了洗…

走到那张木头做的四腿不稳的桌子前，拿起用桐木做的一双已经发黑的筷子，左手拿起舅爷蒸的窝窝头，一口窝窝头，一口舅爷腌制的咸菜，津津有味的吃着每天必要的食品，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说：“舅爷，我吃好了”，舅爷说：“去墙上拿一个布袋，装点干粮，马上回不来的时候，可以顶一下饥饿…

取下袋子，装了一点所需干粮，挎在背上，舅爷走到床边拿起他那烟袋锅子，别在腰间，走，这已经是太阳照在了头顶，应该是快晌午了，搀扶着舅爷走在了山坡中小路上，小路两边杂草丛生，舅爷告诉他：“别小看这是些杂草，那可都是药材，你瞅，这个是狗尾巴草，这个是柴胡，这个是枸杞…”

听着舅爷说着，他就答着，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坡顶，坡上面有一棵很大很粗的松树，舅爷坐在松树下边的青石板上，说：“这个地方啊，是我当年和你舅奶认识的地方，这些青石板啊还是当年我跟你水鬼叔搬上来的呢”！舅爷讲着他们那个年代的生活，从舅爷的眼睛里我能看的出舅爷在哪个年代的艰苦岁月，舅爷说：“石头啊，你们现在的生活比我出生那个年代的生活好的很多”，舅爷说着说着，眼中流落出惆怅；正当他听的入神，后面不知谁拍了他一下，说：“又在听舅爷说当年他的故事啊”，他连扭头都没扭，随口一骂：“干嘛子嘛，大白天神出鬼没的想吓人啊，一边去！没看见本少爷正忙着听舅爷讲故事呢”！

只要是每次和舅爷来这里，这个死丫头就偷偷的躲在背后吓唬我，上次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吓唬他差点没从坡顶滚到坡底，他很生气的在心里望着这个惊诈不定的死丫头…

小花很不耐烦的走到他面前哼了一声：“还少爷呢！什么时候你能走出这坐山，再让本姑娘喊你…少爷吧，哼！得了当少爷的命，唉，真可怜”！

哎，你说什么呢！呀怎么就不能想了，本村就我一个少男，你看我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说着说着…

舅爷打断了他和小花的对话，说：“你们快看，山对面，有什么”，小花站起来问：什么啊，舅爷说：“你起来看，看有什么…”

它彷徨的望着对面的山，那景色真美，绿茵的草木花香，云里透漏出雾的迷茫，夕阳落在绿茵与云里，刚好有一架飞机驶过夕阳，好比飞机是从夕阳里出来的，哇！真美…

正当他看的出神入化的时候，突然，舅爷拿着他的拐杖从他的腿上轻轻的敲了下，问：“石头，石头，给舅爷说说，看到了什么”，它用反意识的性子：嗯了一声…答到：“看到了很美很美的景象……只是，形容不出那种美…”

舅爷拿出了他的大烟袋锅子，从缝制的面布口袋中阔了阔那黑色不均匀的烟叶粉末，说：“好，是当“少爷”的命…”

他看着舅爷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问：“舅爷啊，你…你刚才说什么”，舅爷拿出一根火柴，在微小的砂纸上，炽的一声，微弱的一点火光在空间点燃，舅爷点着他拿在手里的大烟袋锅子，用嘴不停的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股烧焦的烟草粉末…

咳…咳…，说：“嗯…没什么，咳了一声之后吞吐的咽了一口口水，嗯…没什么，石头啊，过来掺一下舅爷，咱们呐，滴赶紧下坡啊，马上夕阳落下，咱们哪，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花颤抖了一下，说：“石头哥，好冷啊，你们冷不冷啊”。舅爷和我都摇着头：“穿的厚自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小花不禁一语：“太阳底下，你们还裹着棉衣，你们不热呐”！

舅爷笑了笑说：“花啊，现在哪太阳也落山啦，现在可是初春啊，在呀们这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大山里，太阳只能照的了皮毛，哪能晒透地皮表面，所以啊，坐在这高处，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到冷了”，小花盯着舅爷：“哦，原来现在是初春啊，咱还以为是夏季了呢！”小花撅着嘴：“怪不得咱天天看到村里的人都穿的那么厚，呵，舅爷、石头哥，你们看太阳也快看不到了，我们快点下坡回家吧”…

小花走在前面，后面是舅爷和他，走在暮色降临的小路上，他搀扶着舅爷，一步一步的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不停的听见山里那些鸟的呼噜叫声，突然，小花大叫了一声：“啊…啊…，这是什么声音啊，好渗人啊”，又啊了一声跑到了我和舅爷的身边，抓住他的棉衣袖子，问舅爷：“舅爷啊，这是什么怪鸟在叫啊，听的恰头皮发麻，身体发抖”

舅爷哈哈大笑起来：“花啊，这是猫头鹰在睡觉的时候打的呼噜声，和人睡觉时候一样”

小花颤抖了一下，用害怕的眼神问：“那…那它是怎么睡觉的啊”

舅爷嗯了一声说：“猫头鹰睡觉啊，是倒立睡觉的，就是爪子抓住树枝，头朝下，睡着了就发出：嗷…嗷…嗷…的声音，还有啊，猫头鹰睡觉的时候是不闭眼睛的”…

舅爷说着说着，小花又大叫了一声：“那…那是睡觉吗？睡觉不闭眼怎么睡觉啊”，他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舅爷给小花讲着山里奇怪的奇闻异事，舅爷说：“在我们这大山里啊，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叫，快走，你跟在咱和你石头哥后面，赶快下坡”…

走在暮色降临的小路上，一股凉凉的风从他的耳边吹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点冷，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去，舅爷和小花也没说话，沿着坡上的小路一步一步的走着，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候，小花哇了一声，笑着对他和舅爷说：“舅爷、石头哥你们快看，我们到家了…”

他望着大概离他们一百米的村庄，村庄只有蜡烛，村部里各家窗户里透漏出：微弱不匀的星星之火，这时，小花一步化成三五步，飞快的朝着村部跑去，一会时间，就看不到小花那瘦小的身影…

他搀扶着舅爷一步一步朝着村部的家里慢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