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样的屈辱,刘啸哪里能忍受咽这气?
自然是又找其有着一官半职的父亲叨委屈。
他父亲是地方县令,虽不因官嚣张跋扈,但亦仗着这一官半职,确实一般普通人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这儿子受委屈,自己亲自安排的暗卫也被无辜暴打,自然也气愤。
听闻是古瑟搞的事,第二日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告到私塾院长那里去了。
进得私塾,到院长屋门口时,却被院长的小斯嘱咐在门口等待,说院长正在会客,需要去通禀。
刘父还因此很是不满。
带着怨气与自己儿子等在门口。
——心想,谁的面子竟然比他还大,需要院长禀嘱他等待。
好在没让自己等太久,院子的小斯就来通传可以入屋了。
如此,才让他积起的怨气缓和了几分。
踏进院长的院子,他们就看到院子亭子里的三人。
一位是院长本人,四十几近五十的老头子,沉色华服。
另外两个,是少年,一位坐石桌边,一位站暗红华服公子的身后。
而院长,就规矩的站他们面前,显得十分恭敬拘谨。
这……什么情况?
那两少年,是谁?院长竟然这么客气。
刘父纳闷的瞄着亭子里的情况,一边走过去。
“院长,您这是……?”
来到跟前,刘父客气的问。
院长回眸牵起嘴角客气的微笑着。
“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可有什么事?”
虽刚才看着他们的气氛有些奇怪,但院长与他搭话时,没什么区别。
刘父打量了眼亭中的两位少年,后目光才又落到院长的面上。
而,跟他来的刘啸,看到亭子里的两人,脸色顿时阴暗,憎恶的瞪了他们俩一眼。
似乎在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等着,等下收拾你们两个!
而那两人,正是时吟跟他的侍卫听雨。
跟昨天一样的装束,没有丝毫变换。
时吟无表情的望着得意破相的刘啸。
那神情,仿佛是在看傻子。
刘父闻得院长开口问,立即拉了刘啸站在跟前。
“院长您看,您看我儿子,这都破相了,被古瑟古公子派的人打的。”
刘父到底是当官的人,说话谈吐还是稳重的。
他忍着愤怒,皱了皱眉头。
“这像什么?有没有王法,懂不懂斯文礼仪?他这私塾,白上了吗?一书生学子,心思竟这么重,还学会社会上的暴力,这……”
刘父说的,装腔作势,满满的心累。
“这是我派人打的。”
他话音刚落,时吟静然的就接过了。
闻言,刘父同院长同时惊异的扭头,望向平静无澜的时吟。
两人愣了半会神。
时吟懒得理似的,自低眸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啜了口,又无澜的放下。
“这,这位公子,此话当真?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下如此重的手?”
刘父显然气愤,出于职礼气质,他说的斯文。
不过,尽管如此,旁边的院长还是拉了下他的袖子提醒。
但刘父却没放心上。
面对对峙,时吟瞄了眼刘父旁边的刘啸,后抬手偏支了头。
他目光淡淡的望着刘父。
“你问你儿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于我面前,都骂了些什么,本公子没定他罪,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话语无澜,仿佛只是在阐述。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崽子,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倒真遇奇事了!
“公子,开口前,请先弄清楚了对方身份或事宜,请再开口,搞不好,后果可是要自己承担的!”
刘父低低的威胁了句。
却听得旁边的院长额角挂了滴冷汗,偷偷的瞄了眼时吟的神色,愣是不敢出声动作。
时吟悠尔的眨下双眸,微偏头对着身边的听雨,目光却注视着威胁他的刘父。
“听雨,你听清楚了吗,有人竟然敢威胁本公子?”
听雨朝他点了下头,回答。
“公子您没听错,是威胁的意思。”
时吟了然的点点头,忽然起了身,理了理并未皱的衣衫。
他朝刘父走近一步,个子比刘父高了个头。
他垂眸无澜的看着刘父的眼睛。
“官员奉财贿赂,谋私图利,知法犯法,次日起,削去县令一职,其家产,全部上交充公。——听雨,记得去办。”
他念着,又嘱咐了身边的听雨。
“是,公子!”听雨低首恭敬回应。
“呵,你谁啊,口气这么大,凭什么削我父亲职位?就你一句话?你以为你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