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愣在当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话。
左右他都听不懂,话虽觉奇怪,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
然,突然想着,他这话,确实挺适合他的性子,想来是对方不是自己所喜之人,如此也能理解,于是就不纠结了。
时吟是皇子,所以上朝政入宫是公职。
因为朱阳枢被攻击的事传了皇宫,此事闹了不少事,要不是轩辕颜亲自出面,此事怕是古瑟不当即问斩不会停歇。
等时吟忙完,已经晚上了,古瑟在他府里下人的照顾下,早已经入睡。
回来的时吟听听雨禀报事宜后,他不放心的来了古瑟住的院子,从默自推开的窗户盯着古瑟安睡的模样许久,才默默离开,回到书房窝了一晚。
但,由于殿上的事,时吟一直到后半夜才睡。
——古瑟袭击朝廷重臣,当入狱其诛,这是公然谋杀,往轻里讲,是私欲他人指使谋杀,往重里讲,就是密谋倾权,与朝廷做对,公然挑衅,藐视皇权。
能说出这样的话,时吟他们自然清楚私底下应是朱阳遂他们煽动的点子。
此事,虽被迫压着,但他们清楚,越是压着,他大哥就越危险。
这众人公然知道此事,有皇帝施威,想动他的人也硬是不敢了。
——哪怕时吟跟朱阳颜威胁。
毕竟,普天之下,还是皇颜威权,势力再大,与之抗横,总不能失了民心。
当然了,时吟跟轩辕颜并没想要他命,只是想方法保住古瑟而已。
如此,时吟府里有了两位重点对象,就是朱阳枢跟古瑟。
但皇宫人不知道古瑟何处,此时古瑟的通缉令已经下达了全城,到处都是张榜通缉头像。
“公子,士兵来查府了。”
时吟感觉自己才刚睡没多久,就被听雨扣门吵醒。
耐着性子,紧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才缓然睁开眼来,瞟过视线,盯着门木了许。
仿佛没反应过来似的。
直到听雨再次叩响门楣,才下床,拿了旁边架子上的外套一扬披了身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听雨看到他家公子就那样披着外套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愣了一愣,随即微颔首拱手。
“公子,搜查的士兵已经查到这来了。”
“拦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
听雨话音刚落,时吟已无澜俨然接过了 ,人则正低头整理着衣衫。
听雨又一愣。
“可……他们有皇上的令牌。”
时吟已经整理整齐,闻言叹了口气。
“不过令牌,又不是他本人,怕什么。”
又不是皇帝亲自坐镇!
听雨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极其不耐烦,明显生气的神情,丢下这话越过他,自己就朝前院跨去。
他在当场怔了一怔,甚是懵。
如此,看来他之前的错觉不是错觉,自家公子是特别注重这古瑟古公子……
大门口。
时吟刚进前院,就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人。
领头站门前的竟然是朱阳陌,身随几位监察司的人,身后,是监察司的士兵,那阵状,不是一般的严谨。
时吟淡漠的来到门口,无澜的站了朱阳陌几人面前,打量了面前的众人一眼。
朱阳陌倒是一看到他来了,随即就同身边的人斯文客气的拱手作揖。
“殿下,下官奉命监查,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时吟淡漠扫过的视线收回,落了面前朱阳陌作揖的手上。
没有时吟的回应,众人都未曾敢收回礼,包括后面街上站的众士兵。
过了片刻,时吟才淡淡道了句。
“本殿的府上,岂是你等想搜就搜的?”
轻淡无澜,半丝起伏都没有,众人却愣是不敢回应,都屏住了呼吸。
朱阳陌一直做着揖,丝毫未敢动作,他的额角,莫名就挂了滴冷汗。
他微垂着头,抿了抿唇,犹豫了许,起胆子,从自己宽袖口摸了块金色的令牌出来,伸到时吟面前。
“殿下,本官奉皇上亲谕搜查,望行方便!”
“呵,诚然是奉皇谕,里面有多少私心,谁不知道。”
话音刚落,时吟讥讽的冷笑了声,漫不经心的话,说的不甚讽刺。
来了来了,自家公子肆意的性子又来了。
身后的听雨,心都紧绷到一块了。
时吟淡然的瞟了眼他手里的金牌,目光即落了朱阳陌的面上。
“朱阳公子听好了,这府邸,既是他赐给本殿的,即便他来了,也得经过本殿应允,何况你们。”
“殿下,我们是秉公执法,您这般阻挠,如此言语,不怕圣上怪罪吗?”
朱阳陌身边监察司的一将卫俨然抬手拱手作揖,气势逼迫的模样。
估计是不理解时吟的性子,及他现在的分位,觉得这刚回来的皇子没得规矩,又没背景,显然不放眼里的模样。
时吟淡然的看了他眼,微偏头瞟了眼身后的听雨,听雨会意,走上前来,一脚朝着那将卫的腹部就踹了过去,直接将他踹倒滚落下台阶,滚到了街上,身后众人见此,连忙给那将卫让了个位置。
“放肆,殿下面前谁容你这般语气!”
听雨一边豪气的踹了,一边豪气的斥道。
众人齐刷刷看着这一幕,愣在当场。
“朱阳公子若不想如此,就请自行离开吧,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进这个门,只要我时吟在!”
都未回神,时吟悠悠的道了句,将众人的视线又拉了他身上。
朱阳陌跟身边的侍卫都吓得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