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唐突心虚了,自己才会如此吧。
古瑟想。
失神之际,蓦然,垂着眉目视线落在面前桌上的视线里,突然一只修长青筋清明的手入了自己眼帘,那手微顿后便抽走了,自己刚才好奇觉好看的耳饰即入了自己眼帘。
他呆呆愣愣的盯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你一直盯着,许是喜欢,送你吧。”
时吟平静的低轻道,落在古瑟耳里,莫名温柔好听,触动了他心底的弦。
咯咚,古瑟心底莫名无来由的悸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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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木讷的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能理解的盯了许平静的时吟。
他歪头,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盯着时吟没有了耳饰的肩颈侧。
须臾。
“……呵,谢公子慷慨舍爱,虽心喜,倒也不能夺人所爱呢。”
供认不讳,却推辞着,东西推回了时吟桌前。
“自是值得,才会慷慨!……这东西,很适合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当交个朋友?”
古瑟刚将东西推到时吟面前,手都未曾离开,时吟即接了话,开口认真真诚。
古瑟因为时吟前面的话愣怔迷惘,又因后面的话忽略了前面的话,稍有顿怔迟疑。
“若是你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送我一样东西。”
时吟见古瑟迟疑,怕他拒绝,即补充了句。
闻言,纠结的古瑟回神收回手,低头将自己扫量了一遍,然后蹙眉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时吟。
“可我身上,不曾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呵,我那东西,同样不值钱!……要不,下次,你再补我也行?”
古瑟话音刚落,时吟轻笑了声,接了话,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样的耳饰,我还有,不缺这一只,你只管拿着,不碍事。”
微顿后又解释,就为让古瑟收下自己的东西。
或说……故意找下次见面的机会。
古瑟微有呆愣。
他将面前华服贵气冷峻的公子私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这人,服饰虽颜色肃穆,但却是华衫锦缎,应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便以他这气势气质,及大胆评论当今皇子的胆量,怕是家底应是不简单。
在京城交个这样的朋友,应也是好的?
“……嗯,有缘相识,三生有幸,那下次补你?”
古瑟想通后,大方的伸手拿起耳饰收了,倒是极其坦然大方。
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古瑟一样还是会落落大方的收取。
他的瑟儿,倒是一点也没变。
时吟望着这样的古瑟,欣然的微笑着,同他点点头。
“嗯,朗月轩,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或,再约这地方也可。”
闻言,古瑟微顿,后了然点头。
“嗯,好。”
应着,耳饰收了宽袖里。
“……唉,知道吗,我听我一个宫里的朋友说,这次二皇子逼政,大都是因为一男子……”
这时,旁座来了三人,刚坐下,其中一人与另外两人交耳。
“什么,别瞎说,小心掉脑袋!”
其中一人听着慌用手肘戳了下他,四下瞟了眼,制止。
被戳的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没瞎说,是真的!”
他反驳,四下瞟了眼后,见无人注意他们,然后又凑近了过去,低低道。
“你们还记得那将朱阳将军打伤的那人吗?听说啊,那小公子,之前跟前瑞辰王有一腿的,就因为这小公子,瑞辰王轩辕颜才娶了现瑞辰王朱阳陌……”
“啧,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绕远了吧?说重点!”
另一个一直细听着没吭声的人不耐烦了,打断他,直言道。
被打断的人亦不悦,瞪了他眼。
“啧,爱听听,不爱听拉倒!”
“说重点说重点!”
怕他们俩人吵架,之初第一个接话的人赶紧打断。
其,他也好奇最近的八卦。
讲故事的人皱了皱眉头,只得继续。
三人头凑一块儿。
“我听我宫里那朋友说,现二皇子也喜欢那人,曾因为那男子,无心朝政,就因为他父皇伤了他……”
“这次荣王谋反,要不是那人希望他参与,他父皇跪求他,他怕是都不会插手,这皇位啊,现坐上去的,便是那牢里的荣王了!”
“……你说,这小皇子,本前途无量,应是未来储君,那万里江山他不要,偏偏执着这一男子,真不晓得他咋想的!”
“嗐,天潢贵胄,什么荣华富贵不曾有,享受惯了,便觉得无趣了呗!”
讲故事的男子话音一落,提醒他忌言的人即接了话。
“不过……这心喜之人是男子,倒是可惜了!”
说着,又可惜感慨了起来,摸起茶壶倒了三杯茶,其中两杯一人分了一杯,拿了剩下的一杯一口灌了。
“可惜什么?”
之前第三个接话的人奇怪的问了句。
感慨的人比较小心,四下扫了眼,然后凑近了去,低低道。
“听说,这二皇子……跟当年的瑞辰王一般,有着天人之姿的俊美容颜,姿容清冶,神仪隽逸,你说,这样的人,不留子嗣,不可惜了么?”
感慨的人继续解释叹息。
时吟:“……”
倒是谢谢他们的称赞了,只是,这叹息的话,多少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