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儿给的戒指?
是当耳饰的回礼?
可……怎跟他手上戴的有几丝相似?
难不成是一对?
这东西……有灵气?
……他哪来的这样的戒指?
“公子,轮椅来了!”
失神之际,听雨以最快的速度寻来了轮椅,推了进来。
时吟闻言回神,神色平静。
他淡定的放下打量戒指的动作,瞟了眼将轮椅推了他床前的听雨,掀开被子自行将双腿放下了床,低道了句。
“来扶我。”
能这么要求,可见他应是虚弱到了极点了。
听雨微顿,望着试图自站起来,却吃力的时吟眼里满是心疼。
时吟扶着床桅缓然费力的站起身,却发现听雨未来帮自己,扭头望去,便见听雨痴愣的顿在那里红了眼眶。
时吟:“……”
“愣着做什么?过来扶我!”
时吟敛了丝眉目,不悦道。
自己又没废没死,不过伤了根本虚弱而已,这表情做什么。
听时吟再次唤,听雨才回神,慌去拿了外套过来,给时吟穿戴。
顺着让听雨给他穿戴好,时吟顺势抬手伸向了听雨,听雨呆了呆,接了时吟伸向他的手。
他扶着时吟缓走到轮椅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了下来。
时吟虽强硬,但坐下后,自己亦松了口气。
——连他自己都意外,这次竟伤的这么重,明明手脚都没受严重的伤,自己现却只能靠坐轮椅行动。
坐下后,时吟深呼吸松了口气。
“去镜台前帮我束发。”
平静开口。
“是!”
听雨不敢再多异议,替他拿来大氅裹披了他身上,腿上亦替其盖了条毯子,然后推着轮椅到了妆台前给他梳发束发。
寻常这些都是他家公子自己动手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替他家公子束发,生涩间又忌手忌脚。
时吟:“……”
盯着镜子里听雨梳导了半天都未束好,时吟敛阴沉了眸色。
他蹙着眉头,微敛着眸子将镜子里身后的人打量了一遍,在心底轻叹口气,抬起手接了听雨手里自己的长发。
“我自己来吧。”
轻轻道了句。
听雨一顿,握着时吟长发的手稍迟疑了许才松开,望着另手向后朝他伸要梳子的手呆了呆,犹豫的递了他手里。
身体虚弱没有往常的利落,时吟冠发的时候因手微抖银簪扣不上冠眼,是听雨捉他手帮了把才扣上。
听雨站他身后,盯着前面镜子里脸色苍白的时吟微有失神。
时吟等着他推动,这人半天却没反应。
他阴沉的微蹙眉,回头瞟着失神的听雨欲开口。
“公子……要不,改天吧?”
听雨实在不忍,犹豫开口。
时吟欲开口的话莫名被打断,讶异的愣了下,一听听雨的话,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扭回头,森然的视线瞟着镜子里的听雨。
“是许久没罚你了吗?竟敢试图左右、本王的思想?”
为镇住听雨啰嗦阻止自己,他改了寻常的口吻,许是第一次用‘本王’,时吟用的生疏。
第一次听他家公子在他面前用自称,自称蓦然的更改,听雨则麻木的呆了呆,他低垂着头,颓然的垂着双手,本能反应的身子一颤。
经时吟一说,头又低埋了几分,垂身子两侧的手迟疑着握紧。
“公子你,身体太虚弱了,去了……也……”
“咔!”
听雨想阻止的话未说完,时吟默默摆手妆案上的手里摸了那象牙梳子,就那样咔的一声被捏碎成了两段。
听雨亦是跟着身子一颤,诧异的抬起头来,茫然的盯了许时吟手里断成两截的象牙梳子。
时吟沉默着盯了许听雨,平静的眸底闪着森冷。
“若是他人,我可以考虑,毕竟是送他往生!”
自己确需要亲自制裁他的能力,但……
听雨:“……”
犹豫了两秒,听雨默默的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沉默着便门外走。
轮椅推到门口,便见李清云身随贴身丫鬟默默的站在门口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