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浅入红尘海,强染雪梨花雨泻
晶露不沾世间尘,纤长玉指指尖星
前庭生落后庭藏,醉生梦死魇一场
梨絮和雪酣淋漓,不过秋风强慕雪……
“瑟儿,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声色温柔低哑,白月卿贴身上去在古瑟身后附其耳侧沙哑的低喃了句。
古瑟稍仰起了下颚,抑制的嗯了声,一滴汗顺着下颚滑落了空中,和入了下面的血滩里。
他满脸汗渍,眼睫湿润,早已分不清刚才那滴落的是汗,还是泪水,长发汗湿在他脸颊脖颈,散落在案下,随着其飘曳。
快是麻木的,痛是最真实的!
羞辱的痛,不甘的痛,无力的痛,将他埋没,让他沉入了无底漆黑的深海,使他窒息。
本应是圣贤高尚之所在,他却就这样在其上被人欺压,毫无尊严的。
被束缚的双手依旧紧成握拳,再用力,被他施法后,怎样也伤不了自己。
泪无声涌满眼眶,一滴一滴落入那血滩,混融入其中,惊心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他缓闭了双眸,痛与快折#辱着,让他只觉如身置火海煎熬。
快些过吧,希望时间快些过!
或,希望这一切,原只是梦!
浑浑噩噩间,古瑟不知道那样的事情遭了多久。
回魂,已是一记轻吻突然落了他透湿的额角。
“抱歉,……瑟儿。”
那人还不忘深情温柔的同自己道了句。
蓦然惊醒睁眼的古瑟瞟了他眼,缓闭了双眸,不愿应他。
满身疲倦不堪,竟还似气若游丝。
白月卿心情大好,望着古瑟勾唇如常温柔的笑了下,稍顿后抬手一挥,衣袖轻轻飘扬,一眨眼,古瑟已经着了雪白的褒衣,洁净如刚出浴,散发干净飘逸,如绸缎般丝滑。
周围屋子中,在他拂袖后云雾亦散尽,已然一片清明,烛火如常通明摇曳。
他扫了眼,温柔的瞧了眼古瑟,低眉俯身将人轻轻翻了身过来,手上的束缚也消了。
古瑟缓睁眼瞟了眼,无力散放下手,又缓闭上眼,不愿看他。
白月卿无在意的微挑眉,打横将其轻抱了起来,古瑟则一惊,慌的睁眼,却见他只是转身送他去到了床榻上。
古瑟心已残碎,亦身无一丝力气,任由了他去。
白月卿将其轻放躺榻上后,温柔体贴的替其轻轻盖上被子的缝隙,俯身在其紧闭双眸的人儿额头印了深深温柔的一吻,停顿片刻,附在其耳侧轻温语了声。
“瑟儿记住,不管之前你于我是甚关系,那都是过去。”
话语没有要挟,像是只是解释让他知晓,且极致深情温柔。
“咳……!”
白月卿话音刚落,身子都未曾直起,闭着眸的古瑟突然捂唇低咳了声,一口血从他指缝蓦然蹦溅出来,洒落了那锦被上。
白月卿眸色一惊,微怔呆。
这笨蛋,竟一直在默默试图挣脱自己的压制。
以他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挣脱自己的束缚压制呢。
……不过内伤,他倒是不急,只是极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