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琦一僵,那比之寻常特殊喑哑的嗓音一瞬窜入了他心底,勾了他心魂,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慵懒磁性,低沉喑哑,朦朦胧胧,魅惑性感,又真实得如清泉流淌过般。
白月卿低喃后在他脖颈蹭了蹭,又深埋了几分,将自己蜷得更紧了些,几乎有一半的脸颊埋了轩辕琦发间跟锦被上。
轩辕琦怔了怔,待身后的人安静了,他犹豫了许,小心翼翼的翻转过了身来。
白月卿的睡颜就那样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那神仪隽润的玉颜近在咫尺,如刻画的眉目,闭着眼睛,眉头微锁着,密长的睫羽垂得清晰,在他眼睑显然的落下一阴影来,白皙的肌肤如玉润透,薄唇紧抿也勾勒着好看令人着迷的弧度。
有些许长发散在他脸颊,遮了些他的眉眼。
那人就跟只小白兔般,把自己细细的蜷起来,拥着他,窝在被窝里,懒懒的,散漫的,惬意的,舒适的,不带丝毫伪装的。
似那么天真,又那么纯洁单纯,那样的模样气氛,跟净静得似外面的天空白云。
第一次见这样的白月卿,轩辕琦觉得他……便如纯净的小白兔般,温柔可爱,且温暖,不似寻常般,看着温润温和实则清冷。
轩辕琦望着,情不自禁的喉结上下一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跟着心乱气息有些章乱了。
他望着,迟疑着,伸手欲去轻轻的拂开他脸颊碍事的发丝。
手刚贴到他额侧的发,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将其拉入了被窝中。
面前的人眉眼亦未曾睁,便见他薄唇稍启。
“别动……”
浅浅的低道了句,嗓音亦依旧显沙哑跟慵懒,他在被子里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只将他拥紧了些,那捉他手的手伸出,温柔的抱了他的后脑勺,将轩辕琦的头埋在了自己胸口,后再无其他动作。
轩辕琦有些紧张,略粗的呼吸呼在白月卿半露的胸口,他半张脸便就那样贴在他的肌肤上,呼出去的气息呼出反弹他自己脸上时,他还能感觉其温度。
就这样,他感觉自己面前的空气越呼吸越热了,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
便就那样安静了许。
“古瑟的事,皇兄之偏袒,朝里那些与右相为武的臣子沉不住气了,日日上折子弹劾,朕好生头疼……”
无奈,轩辕琦受不住白月卿温柔的待遇,只得找了个话题引开自己的注意力,故与白月卿诉苦,半似撒娇。
身边的人却半晌没反应。
……果然,这人,怎可能会怜惜心疼自己了?
“头疼什么,该怎么办便怎么办,权利在你手上。”
正当轩辕琦苦笑自嘲时,温柔沙哑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挨的近,他还能听到他说话时胸口的振动。
轩辕琦心底一触,心弦莫名被挑动,心跳慢跳了半拍,然后又突狂跳。
他暗自干涩的吞了口口水,抬起头来望向白月卿。
白月卿好看有着性感线条的下巴入了他眼,视线往上却是他依然轻闭双眸慵懒的模样。
仿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他怔了怔,微有些恍神。
但,那再熟悉不过的嗓音,除了他,还能有谁?
盯着他打量了许。
“若是随心了,他们必会上奏,又弹劾说朕偏袒徇私。”
也就在他面前,轩辕琦显得摇摆不定柔弱。
话音落后,同刚才一样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片刻后。
“若是这点心思都顾不得,谁还会争这天下之权?争了有何意义?”
淡淡的话看似出的随意,但白月卿确实是认真思考过了的。
此话落后,白月卿突然缓睁开了眼来,初睁的视线有些恍惚朦胧,带着困倦之意。
片刻后,才清晰温和的落在轩辕琦诧异的面上。
“你是天子,要学会应用自己的权利。”
轩辕琦见他终于肯睁眼来看自己,且这般认真的同自己说,极是开心,眼里藏不住闪着开心的光。
“嗯,朕且听月卿的!”
白月卿视线落在他闪亮的眼睛上,神色慵懒平静,却是将他因自己随口回的话开心的心思都收了眼里。
片刻后,又缓闭了眼眸,松开了拥他的动作,往后移了些,徒自将自己重蜷了起来,将自己的脸埋了锦被里,跟个小孩子般慵懒随意。
“不过随口一说,本座不曾懂管理权利,勿需听!”
懒懒的低道,慢悠悠的性子,音色没有丝毫起伏,倒是没有了刚醒的浓重沙哑气息。
轩辕琦看他突离开自己,与自己距了距离将自己徒自蜷了起来,慵懒随意的模样,呆了呆。
感觉……他此时就如一只软绵绵慵懒的小白兔,莫名的软腻进了他的心底。
他这模样……可真不像是上面的那个呢!
可事实,他就是!
盯着面前软腻的白月卿,望着他只头顶跟长发滑软散逸的呈现自己面前,轩辕琦思绪飘远了去。
思着,又突有些颓意萎靡。
失神片刻,也不顾白月卿喜不喜,自己徒自凑移了过去,将人拥了自己怀里,就同刚才白月卿拥他一般。
他另手顺抚着那丝滑的长发,喜滋滋的叹道。
“月卿……你这床,朕喜欢,滚个十来圈估计都不会掉榻下去。”
怀里的人没有抗拒,也没有将他推开,或慎怒,而是安静着没有动。
气氛突然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