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月卿无力无奈的话,轩辕琦皱眉盯了他几眼,然后爬起,双手肘撑在榻上,移上去就着他脖颈就是一口。
“朕何性子了?还不都依了你?”
做为一国之君,屈他身下都愿做了,竟还拐弯抹角的说自己性子倔。
一口不重倒也痛,白月卿吃痛的微皱了下眉,缓睁开了眼来,望着趴他面前定定盯着他的轩辕琦打量了一眼。
须臾,看他一副不服不愿应承模样,眉梢挑了下。
无奈的笑了。
“好啊,圣上既然不承认自己有性子,那圣上倒是顺着本座的意,把今日计划的事都做完?”
“除了让朕与人欢好,怎样都好!”
他话音刚落,轩辕琦果断气势的应了,但盯着白月卿的眼神却是鄙夷。
白月卿有一丝的沉默,视线静静的落在他面上,无神的落在那他自己扇的指印上。
望着那白皙皮肤上能清晰可见的丝丝血丝,白月卿突微蹙了眉头,眼神无由浅敛,仿有几丝复杂心疼。
“圣上可曾见过他人正常欢好?”
沉默了片刻,白月卿心不在焉的问了句,视线始终落在那让人心疼的指痕上。
闻言,轩辕琦一顿,懒悠悠的重躺回了他身侧,闭着眼睛将头埋在他胸口缱绻的蹭了蹭。
“不曾。”
谁没事去窥别人这种事了?
自己曾为怎样能活着都费了好大劲了!
“嗯。”
轩辕琦话语刚落,白月卿即温和应了。
却叫轩辕琦意外,诧异欲抬头瞧他时,白月卿低头骤然一亲吻落了他脸颊,还有丝丝沁凉感入了他肌肤。
他顿然微僵,木着动作没动。
他……这是在做甚。
纳闷之际,薄唇迟迟未曾移开的白月卿缓然移开了唇,温柔似心疼的低语了句。
“以后不许伤害自己,有甚……不愿的事,直接跟本座商量便是!”
这傻瓜,如此不愿,如此愤怒抗拒,何不早点说,不敢逾越,竟这般狠心伤自己。
闻言,轩辕琦心底一触,骤然有股暖流窜入,说不上的感情复杂。
微僵顿的轩辕琦沉默了好一会儿,在白月卿怀里蹭了蹭,将自己脸埋得更深了些,传出来的话便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只要不是月卿逼迫,其他,朕怎可能会伤害自己?”
只要不是自己心喜之人逼迫,无奈伤不得他,他又怎可能傻到伤自己呢?
只有自己心喜之人逼迫自己时,自己无力无奈,却是难受,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才傻到伤害自己。
若是旁人,他利刃早戳向了逼迫他的人!
白月卿微顿,眸色尤然诧异惊艳。
他顿了须臾,突翻身侧身双手拥紧了轩辕琦,低头在他额头温柔的印了一吻,后缓缓移开,垂眸注视着乖巧蜷他怀里的人儿。
“日后,本座不逼你,任何事!”
轩辕琦木怔了好一阵,就那样蜷埋头在白月卿怀里,瞪着眼睛。
良久后。
“嗯。”
轻应了声,便欣慰安心的缓闭了眼睛,倍感幸福的蜷在其怀中。
突然一时甚是安静。
良久。
“月卿还有甚事么?没有的话,回去了。”
轩辕琦蓦然低问了句。
这楼里的胭脂味他觉得太难受了,莫名的压抑,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白月卿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默思忖了片刻。
“……圣上既是不曾见过,那,今日瞧瞧?”
白月卿缓睁开了闭眸养神的眼来,视线温润的落在轩辕琦头顶,试探的问了句,问着还温和的抚顺了顺其长发。
闻言,轩辕琦意外眸色一艳,震惊且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盯着白月卿,与他平静的视线对视上。
这人……啊,不对,这神,这圣洁的神,竟然还有这般……不雅行径?
僵木了那么好一会,思绪纠结了一番,然后不解问。
“怎么瞧?”
难道还跑去人房门口偷窥?
也不对,他那般能力,估计……
轩辕琦思绪未曾纠结清楚,白月卿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一手还是拥着他,另手抬手于面前半空一拂。
骤然光芒焕散过,届时,面前半空,也不知道是花楼哪间雅间的场景便清晰的显幻了眼前。
“?!!!……”
奢华的雅间内,光线明晃,有烛火摇曳着柔和的暖色,梁间的纱帘丝滑轻逸。
幔帘勾起的床榻上,一男一女和衣依偎而坐,吃着酒,调情嬉笑。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渐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爝红茸,笑向游郎吐……
男女种种,确是风骚妩媚万种,万千秋水缱绻连波,春色荡漾散溢满屋,将那风月浪荡情趣演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