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的就是日本,其中缘由当然无需多说。
只不过日本的问题是,也没钱。而且陈济怀,也不是很想卖给日本。
另一家感兴趣的,则是暹罗。
在两江出面帮助暹罗化解危机之后,暹罗国内自国王拉玛五世以下,皆对两江好感倍增。
同时他们也对两江的快速崛起,产生了极大的关注,仿效之心油然而生。
从此,暹罗国内兴起了一股学习两江的热潮。访问、参观、旅行、留学,乃至引进、聘请等等,络绎不绝。
因此当听说两江的造船厂中,正有一批新造的巡洋舰可能将要出售之时,立刻引起了暹罗军方,以至王室的浓厚兴趣。
他们不断前来打听,甚至探问报价。
而对于两江来说,若真将这批军舰转售的话,暹罗还真是一个理想的买家。
这样,既能巩固两江对暹罗间的影响,又不会对地区平衡造成更多的破坏,两全其美。
剩下要考虑的,就是价钱的问题了。
可当听闻,两江正在与暹罗洽谈战舰生意的消息后,北洋那边的众人坐不住了。
北洋海军的将领们,由此又开始了一轮,密集的“上访”活动。
特别是那些已经被李鸿章选取,准备作为新舰管带等职务的人,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进迁和命运呢,能不着急么。
甭说他们,眼看着将要到手的鸭子就快飞走了,李中堂也已经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为此,一面电告两江方面,请务必再容他些时日。
一面亲赴京城,又开始了好一番上下运作。这一次,他甚至直接求到园子里,老佛爷的面前了。
经过他这一轮的努力,似乎是取得了些成效。翁同龢在慈禧太后的暗压下,不得不有所退让。
但随后,翁大人又在细节上节外生枝。他提出,可以接受两江以战舰换岁献,但前提是两江必须补齐其他欠银。
此外,他又对这几艘战舰的价格提出了异议,要求重新审查议价,并且务必要进行核减。
对于如此刁难,李鸿章既气,又无奈。
因为他知道,翁同龢有光绪皇帝撑腰。而他老李,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已经“隐退”了的慈禧太后。
不过,他李鸿章能忍辱负重,陈济怀却不在乎他所顾忌的那些。
两江的回复是,岁献的差额暂时肯定补不了,何时能补也未可知。
各舰若要重新议价,可以。但结果一定是涨价,并且要计算北洋违约的罚金。
而且,两江方面正式告知北洋,已经与暹罗就各舰价格商议妥当。只待正式签约,便可完成转售。
要北洋旬日之内速作决定,逾期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