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博格山已经来到了西哈克的办公室,正在向西哈克总统汇报当天谈判的重点内容。
当说到陆右提出中方在运河项目中的股份占比为60%时,西哈克顿时大发雷霆:“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认真的?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狮子大开口,他简直就是河马大开口啊!”
博格山回答道:“我没有察觉到他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尽管对于他提出的这个比例,我也感到非常震惊,但从我的观察来看,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深层的意图。说实话,我对这个年轻人有点......看不透!”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啊!不知道这个陆右到底是认真的呢,还是想借此来争取更多的利益。反正,60%的份额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西哈克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是啊,我明白。所以今天下午,即使谈判陷入僵局,我也坚决没有同意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博格山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嗯,你做得很对。尽管这条运河对柬埔寨来说意义重大,但面对这种极其不公平的条件,我们绝不能轻易妥协。”西哈克内心充满矛盾,但言辞坚定无比。
“那如果中方始终坚持他们的立场呢?要是这次谈判破裂,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博格山忧心忡忡地问道。
“嗯……不知道这究竟是中方高层的意愿,还是那个陆右个人的主张呢?”西哈克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个人行为?这么重要的谈判怎么可能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独自决定?肯定是按照国家的指示行事吧。”博格山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看这个特别大使都是一个沉稳中带着疯狂和狠厉的角色,中方为什么让一个年轻人担任如此要职呢,百思不得其解!”西哈克惊叹不已。
“那明天的谈判怎么办?毕竟双方的差额太大了,我觉得不管怎么谈,都很难达成一致!”博格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随机应变吧,我们可以适当降低一下预期,但绝不能退让如此之大!”西哈克果断地下达了指示。
博格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迅速与自己的谈判团队汇合,积极筹备明天的第二轮谈判。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会议室,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会议室,依旧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这一次,陆右不等博格山开口,便面带微笑地主动发问:“不知道博格山先生与贵国高层商议过了吗?是否同意了我方的要求?”
博格山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他就没跟中方领导沟通过吗?
但他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露出招牌式的自信表情说道:“陆右大使,我们尊重您为己方争取利益的初衷,不过一切合作都应该建立在真诚、平等、共赢的基础之上,您提出这样的份额我们很难接受。”
“哦~那岂不是又要浪费一天的时间进行没有意义的争论?”陆右没有直说,不过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柬国不同意,谈判是很难进行下去的。
“嗯......如果中方一直坚持如此不平等的条件,确实会让谈判进行的很艰难。”博格山将责任推给中方。
陆右瞬间抬头,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博格山,“是否平等是用现实决定的,而不是随意张嘴说出来的!”他的语气微冷。
博格山看到陆右那个冰冷的眼神,后背瞬间汗毛炸立,浑身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心中暗惊,这个年轻人的气势竟然如此强大,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这个眼神为何感觉如此恐怖,好似地狱里走出的魔鬼。”博格山心中惊怖的想着。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集中心神调整状态,然后努力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为了节省时间,咱们先磋商别的事项,您知道的,就算咱们争论的再多,我也在此做不了主......”
博格山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他的言语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锋芒。
陆右微微点了点头,他示意华教授等人接着与博格山团队谈判,而他自己则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博格山偷偷地用余光看了陆右一眼,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起来。
他觉得这样的谈判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多年积累的丰富谈判经验在这里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哪个环节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他那诡异多变的状态让人难以捉摸,越思考反而越是混乱。
博格山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心神,开始投入到与华教授等人的谈判中。
相比之下,与华教授等人的谈判就顺利得多。尽管有关运河诸多方面的事项仍然存在各种争议,但总体而言,效率相当高。
一整天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谈判中度过,陆右基本不再参与其中,只是偶尔出言敲定某些事项的最终结果。
当快要结束时,博格山试图再次探讨关于股份配额的问题,但他一接触到陆右那深邃的眼神,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右等人返回大使馆后,华教授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陆右,关于股份占比的事情难道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吗?我觉得柬国态度非常坚决,他们的底线肯定在45%以下!”
陆右沉思片刻,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反问道:“除了这个争议点以外,其他事项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谈妥呢?”
“如果像今天一样顺利,框架协议能在3天之内搞定,至于更多细节,至少需要一个月,那就是专业人员的工作了,咱们把基本框架做好即可!”华教授沉稳地说道。
“那就行,不着急,你们把其他事项搞定即可,关于配额占比问题我来负责,总之不会影响国家的布局就是了。”陆右信心满满,他相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们也想让占比越多越好,运河一旦建成,那可是世代可以利用的资源,短时间看没什么,但是把时间线无限拉长的话,就算1%的占比都会带来无比巨大的财富。”华教授感慨道,他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和价值。
“是啊,所以柬国才会如此坚决,不像别的事项那样好说话!”陆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都明白,对于这样重要的项目,各方都会争取最大的利益,但他们也必须在国家利益和合作关系之间找到平衡。
“换做是咱们的话也会寸步不让的,不过国家给出的底线是40%,目前看来,咱们不管如何都能做到高于国家预期的。”华教授对此还是很乐观的。
陆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国家预期?哼,他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更多,国家的底线怎么可能满足他呢?
接下来的一天,与之前并无太大差别,各项需要谈判的关键点在激烈的争论中逐渐达成一致。
然而,配额问题依旧悬而未决,成为双方争执不下的焦点。
博格山团队昨晚与西哈克总统进行了紧急会议讨论,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和权衡,最终决定可以给出47%的占比,但这已经是他们咬牙切齿、心怀不满做出的最大让步。
陆右却毫不退缩,强势地表示自己最多只能接受58%的占比,否则一切免谈。于是,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