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主任有些为难,他对刘海忠自然也有了解,被林东这小子按了一个草包的名头。
无论多为难,也不能不让别人说话。
“王主任好,我叫刘海忠,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程金称。
可惜,瞎子点灯白费蜡,程金称压根没看他这边。
这幼稚的行为倒是让王主任对他的印象更差了一些。
“刘海忠同志,有话还请直说。”
“王主任,吃一堑,涨,涨,涨一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国家政策。请您相信我,以后一定不会出错,保证管理好后院,还请王主任再给我一次机会。”
对于刘海忠对调解员的执着,王主任还是很佩服的。
只是调解员责任重大,调解邻里矛盾只是小事,防敌防特,防破坏分子才是正事。
让她认命一个名声在外的草包,丢人倒是小事,真出了问题,谁来扛,让一个草包扛吗?显然不可能。
心思转动,开口说,“林东同志,你怎么看?”
林东无语,刘海忠这里他没打算捣乱,因为他知道王主任这些政工人员都特别爱惜名声,不可能同意。
现在王主任问他林东,很明显是把他当刀使,还是光明正大的用。
谁不知道他跟刘海忠的矛盾,没看到刘海忠的脸这会已经绿了。
“要不要再捅一次,扎多深合适?”——林东不介意王主任这点小手段,再说了,刘海忠草包这事本来就是他引起的。
他林东今天要是不配合,只怕以后会多不少麻烦。
王主任是处级领导没错,可她也是一个女人。让一个处级领导的女人记恨上,呵呵,林东想想就会冒冷汗。
因为和刘光奇那点情谊,为刘海忠说话,还是算了吧!死道友不死贫道,想明白,林东也就不再迟疑。
——“王主任,刘海忠同志也算的上是个人才。”
刘海忠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到林东说,
——“只是有点偏科,能力都长在手上了,导致大脑发育不太完全。”
林东的话差点让全院大会笑场,就连王主任都忍的很是辛苦,暗骂林东是真笋。
她正要训斥几句,让林东注意措辞,又听到林东说,
——“这并不是我林东信口开河,总打两个小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谁不知道一碗水端平,将来他们兄弟几个才能齐心协力同甘共苦。他这样常年打下去的后果不用我多说吧!兄弟阋墙是必然的。也就他刘海忠家里没有皇位,要不然又是一个玄武门之变。”
林东的比喻虽然有些不妥,却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就连聋老太太都在深思林东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刘海忠这会是靠在游廊栏杆上才没有倒下去。
玄武门之变被改编成戏文,流传数百年,不知道的还真不多。
二大妈看两个儿子和刘海忠的眼神都变了,也就刘光齐上学没回来,不然,今个刘家精彩了。
王主任轻咳两声说,“林东同志,有些过了,刘海忠同志还是很不错的,能做六级锻工岂能想不到这一点,不要危言耸听。”
林东撇嘴,想着既然已经出刀,干脆直接把刘海忠捅死算了,省得他还有妄想。
——“能做六级锻工只能说他动手能力强。其实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莽夫。
——“不学无术的后果就是不辨是非,不辨是非的人管好自己家都难。”
——“还指望他这样的人能处理好邻里关系,去识别好人和坏分子之间的区别,怕不得把自己都搭进去。”
——“到时候只怕会给大院丢脸,会给王主任脸上抹黑,搞不好还得给家人带来祸事。”
——“王主任我说完了,当然,这是我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