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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江叶林和江祁安尾随方天命走到了小镇的墓园上。
方天命就是个普通人，当然感受不到身后还有人跟着。
他来到两座墓碑前蹲下，开始烧纸。
左边那个墓碑上写着：“爱妻杨落雁之墓”，右边那个墓碑上写着：“阿妹杨沉鱼之墓”。
？
等等，什么意思。
江叶林看得有些迷茫了。
方天命喜欢的不是“贵女”杨沉鱼吗？为什么会立一个“爱妻杨落雁之墓”？
杨沉鱼不是姐姐吗？怎么又变成了阿妹？
江祁安也是一样的疑惑。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想起了一个被他们忽视的要件。
杨家双花是双胞胎。
所以她们可以在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情况下交换身份。
嫁到寒月山庄的其实是妹妹杨落雁，她顶替了姐姐的身份。
而真正和方天命相爱的杨沉鱼借用妹妹的名字和竹马成婚了。
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爱妻写的是杨落雁。
而众人眼中为陈文心殉情的杨沉鱼其实是“杨落雁 ”，也能算作是方天命的妹妹。
所以他标的是阿妹，而不是阿姊。
就算旁人问起，他也可以说因为杨沉鱼比他年纪小，所以叫做阿妹。
所有人都不觉得杨家会胆大包天到狸猫换太子。
但偏偏他们就是这么做了。
看明白这一点之后，有些零碎的线索也被江叶林想起来了。
他们总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明明双胞胎是一起出生的，为什么姐姐有“贵女”之称，而妹妹却没有呢？
——杨沉鱼，杨家长女，原洛水人，双生之姊，生于辛午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杨落雁，杨家次女，原洛水人，双生之妹，生于壬未年年正月初一。
这么算来，杨沉鱼属马，而杨落雁属羊。
江叶林隐约记得，在某些迷信落后的地方，普遍认为羊克夫。
这种观念一直到现代都还有，更别提这样落后的时代了。
而陈悦生还是一个迷信到会娶妻为侄子冲喜的人。
如果他发现了原本给侄子娶的贵女变成了克夫女，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陈悦生会不会把侄子的死，算在杨落雁头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