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奉命在外传授手艺的夏炳荣,他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结婚到底是人生的头等大事,你奶奶也就算了,但你爷爷还是得知会一声的,你不如等他回来了,再选个良辰吉日去扯证吧?”
提到那个至今还没出现过的便宜爷爷,夏颖莹表情淡了许多,语气平静道:“没这个必要。我人生中最无助的时候,他一次都没出现过,以后也不需要在我的人生扮演多重要的角色。”
刘大强愣了一愣,想到这些年来夏颖莹所经历的种种,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他不好替夏炳荣说什么,理解地点点头,坐到办公桌前,给他俩开了结婚需要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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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颖莹将证明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兜里,感激地对刘大强道:“谢谢强叔!酒席我们回头再补上,到时您一定得过来喝两杯!”
刘大强当即来了劲,兴致勃勃地问道:“上次你给我那个老白汾,还有吗?”
“当然有啊!”夏颖莹豪气道:“还有比那更好的呢!包您回味无穷,想喝多少有多少!”
刘大强狂喜,“那我可要等着了!菜可以随便整,但酒务必给我上好的!”
“放心吧!肯定少不了您的!”
夏颖莹还赶着去镇上,跟他打了个招呼后就拉着叶裳瑞出了办公室。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迎面正好撞到刚从会议室出来的胡宝全。
胡宝全一看到她就来气,阴冷的目光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停顿几秒,重重地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羞耻!”
夏颖莹无动于衷,置若罔闻地拉着叶裳瑞继续路过去,骑上停在院子里的二八大杠,很快消失在村委会大门。
胡宝全羞辱不成,还反受了一肚子气,憋的脸都绿了,恼恨地咒骂了几声,这才悻悻然地回了办公室。
车子往前行了一段路,叶裳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后面的村委会,疑惑道:“夏同志,你和副队长不和?”
“是啊!糟老头子坏得很,当初还想逼着我放弃继承我爹娘的房子呢!”
夏颖莹也不瞒他,一五一十地将之前胡宝全如何道德绑架,想逼迫她放弃房子的事说了出来。
叶裳瑞露出担忧的神色,温声劝道:“小人不好惹,以后你当心点,尽量远离他,免得什么时候被阴了也不知道。”
“我倒是希望他搞点什么名堂出来,不然我都没理由收拾他了!”
夏颖莹无所畏惧,“他就是自私自利的混子,光占着位不干实事,跟强叔完全不是一挂的!这种人当干部就是人民群众的灾难,他最好藏严实点,真给我抓住了什么空子,我非把他扯下来不可!”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口中出来,叶裳瑞肯定认为对方在吹牛,但如果是夏颖莹说的,他就无条件百分百地信服。
这两个多月来,她的种种表现,早就让他刮目相看了。
虽然她年纪比他还小两岁,但行为举止之间,却总透那么一股久经磨练的沉稳和从容,仿佛天大的事在她那都是小问题。
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很有安全感,情不自禁地就想去依赖她,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