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莹眼睛一亮,就知道弥补的机会过来了,忙避开驻在院子门口的耳目,疾步绕到围墙外边,将昨天从二号仓库收来的宝贝,全都隔空丢回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这种时候,夏颖莹不得不夸赞这个空间够智能,每次收进来的物品,都会清楚明白地做好记录输入她的脑海里,只要略一翻找,就能找到对应的物品。
刚放好东西没一会,国字脸男人就和老周进屋了。
几个跟在后边的工作人员忙活了大半天,早就被折腾了累了,不由抱怨道:“站长,我们这几个来回翻找了好几遍,确实不见前天送过来的那几样文物!”
“这劲干嘛啊,直接把老周抓回去审问就是了,我看他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要真能找到那几个文物,我们就把这屋里其他东西都吞了!”
老周平生最恨被冤枉栽赃,呲牙咧嘴道:“你们这几个龟孙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老周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宁愿饿死,也不可能去偷国家的东西!你们说这些,根本就是在羞辱我!”
然而那几个工作人员却不以为然,面露不屑道:“羞辱你又怎么了?!既然你能干出这种事,就做好被人戳脊梁骨的准备,别又当又立的,叫人瞧不起!”
老周气得怒发冲冠,怒吼了一声,冲过来就想揍那几个工作人员,其他人见状,赶紧扑过来拦住老周,七手八脚地将人按在地上不让他暴走。
夏颖莹在后墙看得嗓子眼都要冒火了,很想过去帮老周一把,但又唯恐将事情搅得更乱,只好克制地忍了下来。
她知道,这次是她害了老周,如果老周真的因此受罚倒了大霉,她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一片混乱嘈杂中,还是国字脸男人面色阴郁地扫了眼被压在地上的老周,冷声道:“周勋,看在咱俩过去曾是战友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次集会,你要是老实承认东西是你拿的,并且马上将东西追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只能亲自送你去公安局了!”
老周狠狠地呸了一声,怒声道:“胡彬,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老子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既然你不信我,干脆也别去找了,直接拉我去枪毙得了!老子以死明志!”
被迫记起以前大家在战火硝烟里同生共死的回忆,胡彬脸上闪过几分不忍和挣扎,但很快又被坚毅取而代之,他没再看老周,而是自顾地从头开始翻找那几样东西。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开始翻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了,毕竟刚刚已经有其他人来回翻了好几遍,除非那几样东西凭空出现,不然不可能在这个仓库里。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原本以为找不到的东西,居然神奇地在最角落的几个破家具底下翻出来了。
听到里面迸出的惊叫声时,夏颖莹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抬手一擦,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浮了一层细密的汗。
东西找到了,老周身上的冤屈也随之被洗刷了个干净,胡彬代表众人,郑重其事地跟老周道了歉,刚刚叫得最欢的那几个人,瞬间变成了鹌鹑,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老周原本就认定自己是被冤枉的,这会眼见东西找回来了,顿时神气得不了,逮着人狠狠地怒怼了一顿,将把刚积攒的怨怒抒发了个干干净净。
胡彬自知理亏,跟着下属一起沉默是金,任由老周骂了个狗血淋头,完了就带着任务品和下属们离开了。
目送手扶拖拉机走远,夏颖莹暗暗舒了口气,也没敢去给老周送钱票,而是骑上自行车,满怀心事地回家去了。
这天之后,她又给小林送了三次货过来,然后和之前说的那样,宣布了暂停合作。
最后一次送货,她又去找了老周,总算是将谢礼然托付的钱票,一样不差地交到了老周的手里。
为了表示歉意,还同时送了满满一箩筐的物资,大米面条腊肉啥都有,够老周吃一个月了。
老周笑呵呵地收了下来,还让她转达谢礼然,让有空常过来坐坐。
夏颖莹笑了笑,说道:“我可以帮你传话,但老谢一直都很忙,还没过正月十五,他人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怕是又要让你落空了。”
“没事儿,你帮我什么意思传达到位就成了!”老周嘿嘿笑着,豁达道:“他是个干大事的,实在来不了,我也理解!”
夏颖莹嗯了一声,和他客套了几句就回家去了。
这一次,她没在去薅仓库的羊毛,事情的事情过去还没多久,她不想再轻举妄动,免得又在无意中害了人家老周。
这事让她受到的冲击不算小,她认真反省了挺长一段时间,决定最近这段时间不折腾了,就专心备考。
七六年的下半年,又到了秋收最忙碌的时候,夏颖莹依旧承担着家里的一日三餐的重任,每天除了上山扫货,就是在厨房倒腾吃的,变着法子给众人各种补身子,家里的家务事也谁能包就包了。
所以陆旭冉他们累归累,但是精神气还是好的,等秋收结束,人虽然变黑了,但还胖了些许。
元旦后没多久,京城传来了好消息,范老师那边来了信,说是多年夙愿总算实现,终于和老金老来得女,夫妻俩都高兴坏了,要不是路途遥远,都想亲自过来感谢一番夏颖莹了。
不过因为忙于照顾孩子,信寄出去时,孩子都快百日了。
虽然范老师顺利生了孩子,但夏颖莹还是着急给他们寄了不少中药包,都是有助于产后修复的,让范老师那边按时吃,要是能调养得当,将来要个二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范老师的喜讯还没消化完,叶霈临那边也来信,高芸熹也有五个月大的身孕,顺利的话,来年春节前,方云娴和叶永居都又要喜添一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