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炼气八层的灵力浪费了这精妙手法!”被捆缚的歌伎内心再次评价道。
宁言将三张雷符全部修改完成,然后缓缓收起。
他前几世除了灵力的修行,也是会学些不同的技艺。
符道和丹道都有涉猎,虽然是因为某种功法,但论造诣,比赵德铸这位电蚊大师还是要好不少的。
房间回归了寂静,宁言跌坐一旁闭目养神,阮画桡口不能言,手脚不能用,面朝墙壁发呆。
等待时间流逝了差不多,宁言缓缓睁开了双目。
“该出发了。”
他走到被红绳捆缚的歌伎身侧,手掌盖住其头顶,这名歌伎就仿佛什么都不知晓般,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宁言随即转身看着阮画桡,语气平淡地问道:“你可有师承?”
阮画桡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回道:“我父母皆是散修出身,但在几年前就因为围观大修士斗法被殃及池鱼死掉了,我靠着他们以前教授的一点炼气法门修行到了炼气三层。”
“散修出身么?”
宁言听完后点点头,将手掌盖住阮画桡天灵盖。
片刻后,他缓缓抽手。
“你修炼资质一般。”
阮画桡闻言苦笑了一声,她当然知晓自己修炼资质不行,若是修炼资质好,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才炼气三层。
阮画桡突然明白眼前这人为何会这般问了,因为这人是在计算杀她的成本。
询问自己的出身,是考虑到杀死自己会不会惹来麻烦。
若是门派弟子或世家出身,其师门长辈难免会因为门下弟子意外身死前来查探,若只是散修,那杀了也就杀了,把尸体从渡船上丢下去有谁会去在意?
他又查验自己的修行资质,是为了考虑杀人后尸体是否还还有价值,世间术法万千,炼尸一道也不少见。
阮画桡银牙咬唇,心底恐惧升腾。
“但也不是不能用。”宁言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阮画桡愣了愣,似是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她刚想询问,宁言就走过来解开她的腿脚,将她拎起来,迈步出了通道,来到甲板上。
此时已经入夜,开启防风法阵的渡船上,灯光如星辰般亮起,盏盏灯笼高挂,阁楼、廊道、亭台等等,皆有人影落座,欣赏渡船中央那宽阔高台上的美艳舞乐。
宁言对此并无兴趣,他拽着宽松黑袍内的纤细女子,从人少的小路快步来到西南方向的花坛。
然后再次将阮画桡腿脚弄得动弹不得,封了口,丢进花坛中那一簇簇鲜艳夺目的花卉中。
而他自己,则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仰望星空。
手指间夹着一张被他修改过的起雷符。